冊上的題目,沒有看他。
陸川回到座位,絲毫沒有智商碾壓的爽感,反而心情更加煩躁起來。拿著書,看也看不進去,好不容易捱到下課,他抓起桌上的水杯,起身徑直朝著前面的飲水機走去。
程宇澤注意到他水杯根本還是滿的。
陸川走到飲水機邊,裝模作樣地接水,也沒真的接,做了個假動作,擼上瓶蓋,直接往楚楚的過道走過去。
他假裝喝水,目光卻緊緊扣著楚楚的課桌上的草稿紙。
她還在跟那道數學題廝磨著,草稿紙上記著繁瑣的步驟。
但她琢磨的是學委的方法。
陸川這下子真的要炸了,他走過去,直接將楚楚筆下的草稿紙抽走。
楚楚無解地抬起頭來,迎上陸川那雙略帶憤懣的眼眸。
“陸”她輕輕喚了他一聲,卻被他冷冽的調子打斷:“幾個意思?”
楚楚微微蹙了蹙眉,不做聲。
陸川將本子放到她面前,壓抑著聲音:“我問你,幾個意思?”
“什麼?”
“我給你講了最簡單的方法,為什麼不用,要用他的?”
陸川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不要太生氣嚇到她,可是他根本剋制不住,他的手都在抖。
程宇澤挺直了腰板,頗有意味地看著他,只要一遇到楚楚的事情,過去那個處變不驚八風不動的陸川就消失了,他患得患失,簡直像個幼稚愛胡鬧的小孩子。
“我就是想兩種方法都掌握。”楚楚笨拙地解釋:“學委的方法雖然複雜,但是也不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