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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疼!”
她痛苦地緊閉著眼,趴在地上宛如一條捲曲的蚯蚓。
冰涼的水珠滴滴答答順著楚楚的髮絲往下掉,她全身發冷,發顫。但是腦子卻前所未有的清醒,看著滿頭鮮血狼狽不堪的楊皙,突然感到一陣快意!
女生們尖叫著,手忙腳亂地摸出手機打120。
很快楊皙被送進了醫院,楚楚和其他幾個女生全部被送到教務處。
偌大的辦公室裡,站著好幾個老師,女生們站在一邊,楚楚默不作聲站在辦公桌的另外一邊。
女生們跟提前商量好了似的,眾口一詞指認楚楚推倒楊皙,卻完全隱瞞了之前她們揪扯著她衝冷水的事實。楚楚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直到老師聽完幾個女生的證詞之後再來詢問楚楚,她才冷靜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說是幾個女生先動手。
“你胡說!”
“你身上的水明明就是推倒了楊皙之後自己弄的!”
“你想誣陷我們!門都沒有!”
“對啊,我們這麼多人都可以相互佐證,老師,喬楚先動的手,她把楊皙推倒了,然後自己跑到水龍頭下面沖水,像個瘋子一樣!”
“沒錯!我們都可以證明!”
楚楚默然地看著她們,目光很冷,也很晦暗。
幾個女生你一言我一句,把責任推卸得乾乾淨淨,將這起暴力事件的矛頭全部指向了楚楚。
楚楚百口莫辯,到最後,索性一言不發地沉默了,老師問她什麼,她也不吭聲。
這件事傳到高三2班,更是被誇大其詞地說成了是楚楚把楊皙叫到女廁施暴,最後故意將她推倒在臺階上,磕破了腦袋,廁所裡全是血,場面慘不忍睹。
“可怕!”
“完全看不出來楚楚竟然會做這種事。”
“你忘了,她是有病的!”
“不至於吧!”
“你看今天,不就出事了嗎?”
教室後面的一聲“哐啷”巨響,打斷了同學們的竊竊私語,陸川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陰沉著臉站起身往外走。
嚼舌根的女生連忙住了口,訕訕地轉過身不再說什麼,只用意味深長的眼神交流。
陸川剛走出教室,程宇澤立刻攔住他:“去哪,快上課了。”
“教務處。”陸川的眼神冷得快要結冰了。
程宇澤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壓低聲音勸道:“你現在去起不了什麼作用!反而會更麻煩,聽我的,先冷靜一下。”
陸川沒有辦法冷靜,他的心都要炸了,不明真相的同學們一傳十十傳百,把事情傳得面目全非,但是不管她做了什麼,陸川知道,她現在一定非常非常不好。
她太笨,話也不會說,不會給自己辯解。他甚至都能夠想象她面對本不屬於自己的指控,除了哭,什麼都說不出來的場景,一想到,他的心就像千萬根針扎似的。
他已經沒有辦法冷靜,不能思考,他推開了程宇澤,朝著教務處的方向大步流星走過去。
程宇澤知道陸川一過去,事情肯定會鬧得一發不可收拾,他連忙追了過去。
陸川跑到教務處門外,恰逢喬言商將楚楚從辦公室領出來,教務處主任和他一起走出門,兩人說著話,班主任也陪同在側。
而楚楚則低著頭,一言不發地跟在喬言商的身後。
“我會帶喬楚去做精神鑑定。”喬言商臉色很難看,對教務處主任如是說:“如果確定沒有問題,喬楚還是要回到班上繼續上課的。”
“如果真的確定喬同學沒有暴力傾向,當然是可以重回班級。”教務主任說:“楊皙同學的家長現在還在醫院,這件事”
“醫藥賠償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