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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哭!”陸川兇巴巴盯著她:“你敢哭我就敢揍你!信不信!”
楚楚又連忙把眼淚給收回去,她埋頭看向自己的帆布鞋,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認錯。
“錯了。”
“錯哪裡?”
“不該撒謊。”
“你還知道?”陸川憤懣地說道:“老子就不喜歡被人騙,還騙了這麼多天,當我傻?”
楚楚挪著步子走過去,拉了拉他的衣角,然後伸手抓住他的食指,柔聲喚道:“川哥。”
“”
陸川愣了兩秒,感覺心尖尖都要化掉了,他極不自然地悶哼了聲:“叫叫老公都沒用!我給你說這件事沒完,我”
“老公?”
“”
哎!
陸川心徹底軟了,順勢反握住她的手,用力抓了抓,但一低頭就看到楚楚在笑,他發現這小丫頭現在居然在套路他!
不行,此風不可長,陸川狠心扔掉了她的手,然後從包裡摸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根菸:“給個理由。”
“你先把煙滅了。”
“現在我在說你的事。”
“可我們之前都說說好了,每週末才可以抽菸。”
“那我們也說好了,你有什麼事都不能瞞著我,你做到了嗎?”
楚楚抿著嘴,低頭不再說話,她沒有做到。
看著她這可憐巴巴的模樣,陸川不大忍心,還是把菸頭捻進了垃圾桶:“現在可以給我個理由了?”
“我就是這個事,我想自己一個人完成。”楚楚低聲說:“我不能總是依靠你。”
陸川聞言,臉色驀然沉了下來。
“你想一個人,不想依靠我?”
楚楚不知道怎麼說陸川才能明白她的意思,她笨拙地解釋:“我是說,我自己也可以克服。”
“所以你想證明的是,總有一天,你也可以不需要我?”
楚楚突然失語,她愣住了。
陸川好像一針見血地戳穿了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事。
長久以來的努力,不就是為了證明,她可以靠自己克服內心的恐懼,不用依賴任何人,無論是生理的還是心理的,她都想要能夠獨立。
只有成為真正獨立的個體,她才有資格分享自己的內心與愛情。
終於,她對陸川點了點頭:“可能是這個意思。”
陸川凝視了她很久,寒星般的眼眸越來越冷,似乎有什麼東西,寂滅了。
他深呼吸,沉聲道:“喬楚我給你一次機會,你重新說。”
“可我想好起來啊!”
想和更多的人成為朋友,想成為這個世界的的參與者,而不是旁觀者。
楚楚抓住了他的手,急切地說道:“你能理解我對不對!”
“不是這個。”陸川甩開她的手,蹙著眉頭冷聲說:“你不想讓我陪你努力,是不是?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對你的幫助,還可能會成為你獨立的阻礙,是不是?”
陸川的洞察力絕非常人可比,楚楚心裡不敢想或者不敢承認的事,他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戳穿了。
楚楚點了點頭,垂著眸子不敢看他。
是,我不希望你陪著我,這件事,我必須一個人完成,誰都幫不了我
陸川眸色一冷,自嘲地笑了聲:“原本以為我該陪著你,是我傻了。”
一陣冷風凜冽地刮過,陸川拉了拉衣領,轉身離開。
楚楚一個人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她痛苦地消化著他離開時說的話,回想著他那冷寂的眼神,感覺好難受,心裡像被針紮了似的。
街邊,華燈初上,在這個寒冬最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