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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懸看了看時間,現在將近十點,他們已經在這條路上堵了四個小時,她又困又冷又餓,拿出手機,又給林希發了一條簡訊:“你在幹什麼呢?”
他是她寒冬裡唯一的溫暖了。
沒過多久,他的簡訊進來:“看新聞,封路這事鬧得挺大。”
“你別耽誤太晚了,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工作呢。”
“好。”
沒有訊息了,莫名的,她心裡隱隱有失落,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讓自己給壓了過去,矯情什麼啊,又不是拍電視劇,她也不是女主角,林希那臭德行更不可能是男主角。
儘管大雪紛飛,但是路上很快就有周圍村寨的村民,他們翻過馬路欄杆,過來販售一些食物和水,甚至還有賣毛毯的,那些毛毯多是用過的舊毯子,但是價格卻不菲,便宜的都要買一兩百。
擺明了是趁人之危。
水和食物價格也不便宜,但是由於路上堵了太多車輛,這些東西還是被又餓又渴的司機和乘客給哄搶一空了。
李懸花了五十塊,總算買到了一瓶礦泉水,她自己喝了些,又給身後那個抱孩子的女人杯子裡倒了一些。
寒冷似乎漫無邊際,她累得不行,將腦袋靠的窗戶上,準備小憩一會兒,透過結了霜花的玻璃窗,她隱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翻過了馬路的護欄,在一片外車燈閃爍中,朝她走了過來。
心驀地提了起來。
不能吧!
李懸用力擦了擦眼睛,不對,得擦窗戶,她的手在漫著水霧的窗戶上擦了又擦,沒有錯,是他!
林希那大爺!
就算看不清臉,但是那一身長款貂皮大衣,今兒給李懸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只見那傢伙挨個在周圍的大巴車邊觀望徘徊,他在找她!
李懸顧不得什麼,起身跑到了車前,讓司機開了門,然後衝著林希那模糊的身影大喊道:“我在這兒!”
聽到她的聲音,林希猛然回頭,看到她,一路小跑過來,路過一輛小轎車前還把人家的車燈給撞歪了。
李懸沒忍住笑了出來,心裡卻莫名一酸,眼淚跟著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小轎車上的人探出腦袋罵林希,林希壓根不管他,一路風塵地朝著李懸跑過來,拉著她的手一把將她攬入了懷裡。李懸哭的聲音更大了,今天在家裡受的的委屈,趕不及回去給他慶生的愧疚,這時候一齊發洩了出來,不少乘客都探出頭來看她。
又給她哭,就拿準了他吃著這一套。
“老子這件衣服好十幾萬,你這眼淚鼻涕就往上面蹭,也就是你,換個人試試,看老子不揍他丫的。”
林希話音剛落,李懸一個沒忍住破涕為笑,扒在他胸口的手握成拳捶了捶:“你這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
林希嘴角揚了揚,然後脫下了身上的大衣,披在了李懸身上,嚴嚴實實把她裹成了灰熊,只露出一張白皙中又帶著緋紅的小臉。
身後那輛黑色轎車的車主人把腦袋伸出窗戶罵林希:“喂!前面那人!你把我車燈撞壞了!得賠啊!”
“吵什麼吵!沒看到老子哄媳婦兒呢!”林希回頭衝他不耐煩地喊了聲。
“哄媳婦不曉得回家炕上哄去?你先把我車燈的問題解決了!一個不留神你給我跑了,這大雪天我上哪找人去!”
“哎!老子跑什麼跑啊!”林希回頭指著他:“你還得勁兒是吧!”
李懸推了推他,無奈地說道:“別鬧,注意身份。”
“行,聽媳婦兒的。”
“誰你媳婦兒。”李懸紅著臉咕噥。
林希跑過去和那人解決車燈的事。
車的副駕座還坐著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