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要暴富:“保護好自己啊。”
......
陸呦退出了聊天群,然後果真上了外賣app,點開了超市外賣。
雖然覺得怪怪的,但是沈思思說得對,保護好自己,有備無患。
她可不認為蔣鐸這會兒來找她,還淋著雨,會顧得上“裝備齊全”?
就在陸呦挑選下單之後,手機螢幕上忽然跳出了蔣思迪的名字。
蔣思迪給她打電話了。
陸呦像是被大人抓包做壞事的小孩一樣,有點心虛地接了電話:“姐姐,怎麼這會兒打電話來了?”
“陸呦,蔣鐸是不是在你這裡?”
“沒有啊。”陸呦過於心虛,下意識地就否決了:“他怎麼會在我這兒呢,這麼晚了。”
蔣思迪似乎聽出了陸呦的掩飾,加重了語氣,說道:“陸呦,你聽我說,他現在很危險,如果真的在你這裡,不要隱瞞。”
陸呦察覺到蔣思迪語氣的嚴肅,皺眉問道:“姐姐,怎麼回事,蔣鐸他...怎麼會危險?”
蔣思迪將剛剛在康養院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精神分析報告是他大學室友遞來的,不可能作偽,他的病又復發了,並且越來越嚴重了,甚至有可能做出一些相當危險的事情。”
陸呦聽著蔣思迪這番話,漸漸冷靜了下來:“姐姐所說的秦書,是蔣鐸大學室友,大學那會兒我每次見他,他們都在一起,關係似乎很好。”
“對啊,所以他的話才更有真實性。”
“所以蔣鐸在覺察發病之後,才會第一時間去找他,他卻...卻把本應保密的病人資訊,給了你們。”
陸呦想到剛剛蔣鐸進屋時、眼底的晦暗,被最好的朋友背叛的滋味,肯定很難受。
蔣思迪沒想到陸呦的抓重點竟然這麼偏,她加重語氣說道:“陸呦,蔣鐸現在是病人,甚至可能是嚴重的精神疾病,需要入院治療。而這些,家人都有權知道,所以秦書並沒有做錯,提交的精神分析鑑定,也屬於合法證據。”
“姐姐,你也這麼說嗎?”
“這件事,我也很震驚。但蔣氏集團是父親一生的心血,我不可能把它交給一個精神不穩定的繼承人手裡。”
蔣思迪的話,讓陸呦的心一陣刺痛。
“姐姐,你是他唯一的親人啊。”
從小到大,蔣思迪從來沒有傷害過他。但事實上,也沒有幫助過他,她只冷眼旁觀。
在當時,不傷害,就是最大的慈悲。
所以無依無靠的蔣鐸,還是把蔣思迪當成了親人,敬她愛她,叫她一聲“姐姐”。
而這一次,在面臨抉擇的時候,蔣思迪仍舊站在了家族這一邊,選擇與蔣鐸畫清了界限。
這大概,才是他方才如此傷心的原因。
這群人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一切,現在還想把他送進精神病院。
當年,陸呦不知道蔣鐸患病,後知後覺,一直很懊惱。
現在,她要保護好他。
“姐姐,你難道忘了,蔣鐸生病是誰造成的?”
“是當年那場意外。”
“不,不是意外,是意外之後發生的一切:失孤家庭對他的暴力、蔣家的冷漠、姐姐不作為.....是你們讓他生病了。”
陸呦的嗓音顫抖著,眼淚抑制不住順著臉頰淌落,心疼得難以自抑:“而現在,你們還想把他關起來,你們想讓他死嗎?”
蔣思迪抑制這心痛,說道:“陸呦,我只想讓他得到最好的治療。”
“但是其他人呢。”陸呦搖著頭,說道:“其他人會怎麼做,你想過嗎,他一但進去了,所有權利都沒有了,誰會相信一個精神病人的話,百口莫辯,連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