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了?”
蔣鐸漫不經心地“嗯”了聲:“本來也不想瞞著。”
賀鳴非知道,是昨天那起血淋淋的命案,讓蔣鐸心裡升出了無端的恐懼。
他害怕自己也像命案中的嫌疑人一樣,做出傷害摯愛之事。
“早些年你疏遠她,是怕傷害她。現在都已經好了,何必多此一舉,平白讓小姑娘東想西想的...”
“她本來對我無意,以後知道了,會防著我些。”蔣鐸淡淡道:“那樣...對她更好。”
“你就是自討苦吃。”
賀鳴非坐在椅子上,拿起了昨天兇殺案的案卷,一邊看著,說道:“本來挺好的姻緣,青梅竹馬,又是老太太親手指的,結果讓你自己給生生作沒了。”
“我算什麼東西。”蔣鐸眼神冷了許多:“配不上。”
賀鳴非知道在他心裡,陸呦永遠是高不可攀的女神,甭管她再落魄、他再牛逼......女神就是女神,永遠只有跪舔的份兒。
他不再提這茬,轉頭看向蔣鐸的電腦螢幕,赫然看到好幾個血腥的虐貓、虐狗影片:“臥槽!你看這玩意兒幹什麼!變態啊!”
蔣鐸點進暗..網系統,在對比了最新的幾百個虐待動物的影片之後,調出了三個影片,發給了賀鳴非——
“青扶大學有學生在拍虐待動物的影片,賣到暗..網非法牟利,去學校把他們找出來,按照非法買賣違規影片處理。”
賀鳴非點進去看了看,發現影片裡這倆虐貓的學生,很聰明地給自己的臉打了碼。
不過蔣鐸已經透過技術手段,把他們的馬賽克摘掉了,透過學校找到這倆人,應該不難。
“三爺你真是閒的很啊,不僅要查命案,連貓貓狗狗的事情你都要管。”
“群眾的事,無-小-事。”
“您說得都對,我有您一半覺悟,我早跟您一樣升警督了。”
......
下班後,蔣鐸心情不佳,索性去就酒吧喝了兩杯。
一整天,陸呦都沒有聯絡他。
他腦子裡又回想起了女孩昨天的話——
“偏執型的男人真的好可怕。”
“遇到那種病態人格的人,一定要躲遠點。”
是啊,躲遠點就對了。
他眼底帶了幾分微醺的醉意,端著酒杯搖晃著,嘴角掛著冰冷的嘲意。
他究竟還在奢望什麼。
很快,便有女人走到蔣鐸身邊,主動和他搭話:“帥哥,一個人喝酒啊?”
他淡淡睨她一眼,笑得風光霽月,女人都看呆了,情不自禁地貼了上去。
只可惜,男人附在她耳畔,說出來的話,卻能把人氣的半死——
“不好意思,性無能。”
女人鐵青著臉色走開了。
蔣鐸起身離開了酒吧,晃晃悠悠地回到家裡。
“煤炭”揣著手坐在沙發上,對他奶聲奶氣地叫了聲:“miu~”
蔣鐸扯掉了領帶,脫了上衣,回房間倒頭便睡。
家裡沒開暖氣,但被窩卻很溫暖,暈暈乎乎間他抱到了一個很舒服柔軟的東西。
他以為是“煤炭”鑽進被窩了,索性抱緊了些,輕輕撫摸著,迷糊地喃道:“媽媽怎麼說的,嗯?不讓上床。”
懷中的女孩略帶顫慄的嗓音,對著他胸口道:“那你...倒是松...鬆手啊。”
蔣鐸猛地睜開了眼睛,酒意頓消,一把扯開了被單。
陸呦趕緊從床上翻身下來,站在地毯邊,防備地看著他。
蔣鐸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的酒意還沒清醒,出現了幻覺。
他開啟了床邊的柔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