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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呦大方地和他面對面而立,蔣鐸的目光緊扣著她的眼睛。
但餘光,仍然將所有的口口...盡收眼底。
陸呦踮腳,給了他一個溼漉漉的親吻:“還記得這個嗎?”
蔣鐸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多試一下,也許會記得。”
......
他吻了她一會兒,似乎注意到室內溫度並不高,於是便把衣服遞給了她:“回去泡著吧,當心著涼。”
“哦。”
陸呦意猶未盡地還想吻他,蔣鐸卻笑著移開了頭,恰好到處地帶著淡淡的引誘,轉身離開了浴室,順手關好了門。
陸呦舔舔唇,還是覺得蔣鐸在裝。
不過,即便如此,他在某些方面還是能死死地拿捏住她,想反殺,幾乎成了不可能的事。
......
晚上,陸呦回到了臥室。
臥室亮著一盞夜燈,蔣鐸坐在床邊看書,暖黃色的燈光將他輪廓也照得很柔和。
陸呦爬上床,很自然而然地躺在了他的腿上,看著他帶了青色胡茬的下頜。
無論從那個角度,他的臉漂亮到近乎完美。
“哥哥,你在看什麼?”
“《犯罪心理》。”
“好看嗎?”
蔣鐸將書翻開那一頁輕輕蓋在她的眼睛上,然後俯身吻了她的唇:“不如你好看。”
“不演了?”
蔣鐸終於承認:“不演了。”
“騙我好玩嗎?”
蔣鐸沒有把蓋在她眼睛上的書移開,而是說道:“我只是害怕...”
那是蔣鐸第一次,承認他害怕。
原來這個世界上,他也有害怕的東西。
“怕什麼?”
“怕你不原諒我,怕永遠失去,怕過去十多年的每一個心碎的日夜...重演。”
她伸手,虛無地在空中摸了摸:“蔣鐸,把戒指給我。”
“戒指在你的手上。”他抓起她的手揚了揚。
陸呦對他破壞氣氛的行為很不滿:“我說你的!”
“哦。”
蔣鐸快速摘下戒指,遞到了陸呦的手中,陸呦重新盤腿坐起來,非常鄭重地牽起了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虔誠地念著誓詞——
“我願意嫁給蔣鐸為妻,給予他全部的忠誠,用餘生敬他、愛他、像保護家人一樣保護他。因為這一刻之後,他就是我的全世界。”
說完,她牽起了他的手,將那枚泛著幽光的銀色的指環,珍而重之地戴在了他左手的無名指上,然後低頭,輕輕吻了吻。
就像第一次微風將他的頭髮吹到他臉上時的怦然心動,那一刻,蔣鐸的心,已經被她那一個吻融化了。
那是他第一次覺得他所保護的這個世界值得,因為這個世界有她。
所有的苦難和悲傷,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塵埃,好多好多的幸福,灌滿了他的胸腔。
......
第二天,陸呦和蔣鐸去民政局登記領證。
冉冉懸空的太陽,和第一次倆人走出民政局時一樣燦爛。
蔣鐸還記得那時的患得患失。
這次,陸呦不再猶豫,蔣鐸也不再忐忑了。
兩人將紅本本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起,揣進了包裡,然後牽手去路邊的早餐店吃早飯。
這天,就如同過去和將來的每一天一樣,平凡而又盛大。
陸呦點了一屜小籠包,蔣鐸則點了豆漿。
陽光透過路邊濃密的梧桐葉,在地面撒下片片斑駁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