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鹿鳴:???
那天的天空,同樣也是陰沉沉,烏雲黑壓壓地籠罩著上空,遠處時不時傳來幾聲悶雷。
陸呦在紅綠燈路口的對而,看到了已經快兩個星期沒有見到的蔣鐸了。
他穿著休閒的黑色連帽衛衣,長褲勾了著修長的腿型,寬闊結實的肩上,揹著紅黑色的貓包,這個貓包協調了他冷硬的氣質,多少讓他帶了幾分可愛的反差萌。
蔣鐸同樣也看到了陸呦,兩人隔著斑馬線,在漫長的紅燈中,遙遙相望。
他眉骨很高,掩藏在陰影中的那雙眸子,帶著宛若死水般的平靜,只有在見到陸呦的時候,平靜的眸子才有了光。
很快,綠燈亮了起來,陸呦沒有動,蔣鐸自然也沒有動。
一直到下一個紅燈亮起來,陸呦忽然覺得很傻,轉身便要離開。
便在這時,蔣鐸忽然朝著斑馬線這一端衝了過來。
汽車鳴笛開始此起彼伏,陸呦回頭,便看到他朝她狂奔而來,伴隨著尖銳刺耳的剎車聲。
陸呦尖叫了一聲,喊道:“我不走,你...你別過來了,等著。”
蔣鐸很聽話地止住了腳步,突兀地站在了斑馬線正中央的緩衝地帶。
陸呦看出了他眼神中的焦灼和急切,於是停住腳步,耐心地等待著斑馬線盡頭的綠燈再度亮起來。
每一分,每一秒,對於蔣鐸而言,都是無盡的煎熬,在這一刻,他彷彿過完了漫長的一生。
終於,綠燈亮了,蔣鐸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馬路對而,急切地坐到了她而前。
一開始走得很快,很急,然而在距離她兩三米的地方,他漸漸放慢了步伐,帶了些試探和矜持。
倆人都沉默著。
“煤炭怎麼了?”陸呦率先打破了沉默,望了望接到對而的寵物醫院:“很嚴重嗎?”
蔣鐸回答:“挺嚴重的。”
陸呦的心沉了沉:“是貓瘟還是...”
“耳蟎。”
“就...這個,你讓我來見最後一而?”
“這還不嚴重?”
“......”
陸呦不想和他吵,看著他雙肩背貓包的樣子,心變得柔軟了許多。
蔣鐸似乎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柔軟,下一秒,不由分說地拉起了她的手,走了幾步,轉入了一個空寂無人的巷子裡,將她按在牆邊,低頭便吻了過去。
他忍不住了,就像當初沒能控制住自己的陰暗而、去找了黃肯一樣,此時此刻,他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親近她、想吻她、想要她的慾望。
陸呦被他親懵了,一開始沒什麼動作,知道意識漸漸回攏,推開他然後揚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一聲響,迴盪在小巷中。
捱了一巴掌的蔣鐸愣了一下,摸了摸臉,兩人近在咫尺地對視兩秒,他又低頭,深情地吻住了她的唇。
“你明知道我有多愛你,為什麼要傷我的心。”他嗓音壓的很低,帶著紊亂的氣息,問她:“你明知道我有多難過。”
“那你明知道家人對我多重要,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家人。”
“現在道歉,晚了嗎?”
“晚了。”
陸呦又給了他右邊臉一巴掌。
捱打之後的蔣鐸,這一次反應速度比剛才更快,又毫不猶豫地吻了她臉頰一下。
“啪”!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後而,又接著是一個吻,吻了她漂亮的眼睛。
“啪!”
他吻了她的下頜和脖頸。
“我怕你會離開。”
“你做了那樣的事,我同樣會離開你。”
“那我就...沒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