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打自己的臉,所以敢借著她的威勢來做法。
薛嘉怡想到了那雙埃利塔舞鞋鞋底的字母。
一念之差。
人已經離世多年,那個刺眼的字母,非但沒有傷害到她,反而成了生者永恆的屈辱。
“在愛斯梅拉,不允許任何輕蔑、侮辱他人人格的事。”薛嘉怡冷冷道:“這裡是藝術的殿堂,不是你們這些有錢的少爺小姐仗勢欺人的地方。”
因為薛嘉怡在場,徐項明沒有勇氣拒絕,慫得跟個鵪鶉似的走回來,有氣無力地對裘厲道――
“對不起。”
姜雨冷聲說:“聽不到,你沒吃飯嗎,地上的雞蛋要不要撿起來吃了?”
“對不起!”徐項明放大了音量,吼道:“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
裘厲重新回到自己的吧檯邊,繼續煎蛋,沒多看他一眼。
徐項明彷彿受了莫大的屈辱,走出餐廳的時候,都哭出聲來了。
同學們心滿意足地吃完了瓜,紛紛散去。
薛嘉怡同樣不善地望了姜雨一眼,懶懶道:“男朋友都帶到愛斯梅拉了,應該是你的工作,讓別人做,你倒是挺會盤算。”
“薛老師,抱歉,我這就讓他回去。”
“不管是誰。”裘厲淡淡道:“只要該做的活兒有人做,不就行了。”
薛嘉怡忙得很,懶得管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踏著高跟鞋走出了餐廳。
姜雨連忙抓起裘厲的手指尖,輕輕幫他吹拂起來:“剛剛燙到沒有?”
裘厲本來要說沒感覺,但是看著姜雨這般著急的神情,話鋒一轉:“疼。”
姜雨掰著他的指頭,放到嘴邊輕輕吹著。
涼絲絲的風落在他的指尖,很舒服。
“還疼麼?”
裘厲看著她鼓氣的腮幫子,甚是可愛,忍不住用指尖撥了撥她的唇:“還是痛啊,姐姐。”
“可你不是沒感覺嗎?”
“現在有了。”裘厲理直氣壯地說:“你也知道,這是心理障礙,它想疼就疼。”
“你這…”
挺莫名其妙的。
姜雨索性道:“那你別幹活了,現在就回去,找個醫院看看,別是燙傷了。”
“找醫生沒用。”裘厲將手遞到她涼涼的耳垂邊,輕輕捏了下:“要女朋友幫忙才行。”
姜雨柔軟的耳垂被他不懷好意地捏著。
這傢伙…多半就是耍賴佔他便宜了。
她推開他的手:“騙我。”
“沒有騙。”
“你明明就不疼吧!”
“疼。”
“才不信呢。”
裘厲嘴角翹起:“那就當我跟姐姐撒嬌,行嗎?”
只有被寵愛的人,才有撒嬌的資格。
裘厲從來沒有過,他也想要。
姜雨揉了揉他的手:“那你說實話,真不疼?”
“嗯,放心。”
她鬆了口氣。其實,只是為了讓她放心。
他騙她,有感覺的…
但凡是他為她承受的一切磋磨,就都不可能無知無覺。
但裘厲享受這種感覺,哪怕是疼痛。
姜雨皺眉說道:“以後你別來了,還有幾天,公共服務我自己做。”
看見他在這裡被欺負,姜雨心裡難受。
“我是個有始有終的男人。”裘厲仍舊笑著說:“有小雨保護,我怕什麼。”
姜雨知道他不會半途而廢,勸也勸不動。
裘厲如果肯聽勸的話,她的任務早完成了。
“行,那以後我保護你。”姜雨緊緊握著他的手,向他保證:“有人欺負你,你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