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件arani麼?”下車的時候,程池問他。
“才看出來?”
程池走過來,理了理他的衣領,目光凝注在他的襟前,喃喃著,不無心疼地說:“瘦了。”
六年前,念大學那陣,是他體格最壯實的時候,穿什麼,都能隱隱約約看出肌肉的輪廓,修長挺拔。
“沒時間,鍛鍊少了。”
許刃從車後面取出了禮物,牽起她的手,與她一塊兒進屋。
“還帶禮物呢?”程池看向了他手上提的口袋。
許刃素來是講禮的人。
“見岳丈,怎麼敢兩手空空。”
程池好奇地問:“買的什麼?”
“朋友從川西弄回來的蟲草。”
“我爸身體好著呢。”程池說:“你留著自己……”
她話沒說完,就頓住了,恰是這時候,程正年從樓上下來,居高臨下地瞥了許刃一眼,面無表情問了聲:“來了?”
“程叔叔好。”許刃將禮物給了陶嬸,跟程正年微微屈身,鞠了個躬。
程正年走下來,坐在了沙發上,吩咐陶嬸:“上次我帶回來的西洋參,你給許刃泡了水,端過來。”
“是,老爺。”陶嬸將禮物放好,便去櫥櫃裡拿西洋參泡水。
程正年回頭望了倆人一眼,道:“站在門口做什麼,過來坐。”
程池推了許刃一把,兩個人坐到了沙發上,與程正年面對面。
程正年將菸斗往菸缸裡磕了磕,漫不經心地問道:“公司最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