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又哭成這樣。
以前是小姑娘,現在是大姑娘,卻還這樣。
“今兒街上跟許刃遇上,倆人去吃了個飯。”楊靖很無奈地攤手:“就像她說的,跟個傻子似的,裝了這麼久,一看見人家,馬上就端不住了。”
“說什麼呢!”白悠嗔怪地推了推他,坐到了程池邊上,溫柔地拍著她的背,給她擦眼淚:“別哭了,乖乖。”
程池抱著白悠的腰,哭得快要斷氣:“我是個傻子,我心疼,我捨不得他,特別特別捨不得。”
“好好好,咱捨不得,捨不得就不捨了。”白悠不住地安慰:“咱跟他好,明兒就去找他,五花大綁,按床上直接給辦了!看那傢伙還要彆扭到什麼時候!”
“可他都有妻子,還有寶寶了。”她哭得更大聲:“我能感覺出來,他還喜歡我,可我不想當 螢火(6)
二十分鐘之後, 許刃走進了酒吧。
白悠湊近程池耳畔,壞笑這, 輕輕對她說:“許刃來了,不用謝哦!”
程池一個激靈, 醉眼惺忪地看向白悠:“誰?”
許刃匆匆趕了過來,依舊是今天下午的西服正裝,身影筆挺修長,看著趴在吧檯邊的程池,眉心微微蹙了蹙, 略有責備地對楊靖說:“她今天不能喝酒的。”
“咋不能喝了?”楊靖拎著酒瓶子, 笑嘻嘻地說:“她那酒量, 都是你蹲大獄那陣子兒, 練出來的, 好著呢!”
他又伸手捏了捏程池的臉頰:“喂!裝什麼裝, 你才喝多少, 能醉?故意的吧!故意叫著許刃心疼是不是?”
許刃皺著眉頭推開了楊靖這醉鬼,將程池橫抱了起來, 轉身對白悠道:“那我送她回去了。”
他剛轉身走幾步, 白悠卻叫住了他:“哎, 你…”
許刃回頭, 白悠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沒說什麼。
許刃將程池抱著放進了副駕座,手摸到了她的臀部,溼答答的。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 上面還有腥紅的血跡。
“蠢貨。”他十分無奈地罵了聲,然後脫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給她環在了腰間,紮好,把整個臀部蓋住,幸而她穿的是黑色的一字裙,看不出來什麼,不然就真尷尬了。
許刃坐進駕駛座,順勢抽了紙巾,輕輕擦拭著指尖,不經意扭頭,發現程池睜著一雙惺忪朦朧的醉眼,盯他。
他起了點壞心,將擦了血跡的紙巾擱她面前晃了晃,說:“這是什麼?”
那張紙巾帶了腥味,程池皺眉說:“血。”
“嗯,誰的?”
她像個小孩子一般,低頭咯咯地笑了起來:“我的。”
他沒好氣:“你還知道。”
她又嘟了嘟嘴,似撒嬌一般:“許刃,我肚子難受,你給我捂捂。”
他很自然地附過身,伸手過去撫住她的小腹:“這裡麼?”
“嗯。”她捉著他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角,他的手觸到了她略微有些冰涼的面板。
他換了個姿勢,離她更近了些,將寬大的手掌平放在她小腹的面板上,輕輕地按了按,然後緩慢地揉了起來,聲音低醇溫柔:“喝酒的時候怎麼沒想著,現在知道難受了?”
“許刃,我難受。”她摸著他的手背,聲音低低嗚嗚,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哪裡還難受,我給你揉揉。”
“這裡。”她又捉著他的手,順勢往上,摸到了自己的胸口軟綿處。
許刃的身體僵了僵,隨即,將手抽了回來,然後從車後面拿出一個藍色的保溫杯,開啟,裡面是他方才離開的時候叫秘書買了枸杞和紅棗泡的水。
他將水倒進了杯蓋裡,吹了吹,送到了她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