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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可以理解程池對許刃的喜歡,很可能是一種拯救和憐憫的心態,同樣也能夠理解,像楊靖這樣的人,這麼接納和喜歡許刃,也同樣是處於一種憐憫和自我麻痺的崇高感。
陸行商的確喜歡程池,從 螢火(9)
陸行商發現,他根本甩不掉身後那輛本田。
兩輛車, 在夜色瀰漫的高架橋上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賽。
陸行商心裡頭感覺有些不妙, 想要停車與那人計較一番, 但是看了看這周遭,除了孤零零的路燈之外再無其他, 他帶著一個喝醉的女人, 若是真的遇上不法之徒,恐怕會有麻煩。
陸行商只能全速朝著自己別墅的方向駛去。
下了高架之後,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追逐終於引來了交警, 警車開著警笛, 烏拉烏拉地追上了兩輛車,遠遠地隔著車窗示意陸行商停下來。
陸行商將車停在了路邊, 下了車, 隨即身後的那輛本田車主也下來, 接受交警的盤問。
許刃還穿著規整黑色西服, 線條流暢, 在夜色裡顯出了幾分禁慾的意味,交警打量著他,看他的穿著氣質, 並不像是能在高架橋上與人追逐賽車的紈絝子弟。
倒是陸行商, 為了配合程池穿的一身輕佻不羈。
許刃指著陸行商,對交警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傢伙拐了我女人。”
交警有些懵逼地看向陸行商,陸行商捂了捂額頭,走過來解釋:“警察叔叔,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沒有這回事。”
交警小哥拿著本子和筆,看了看許刃,又看了看陸行商,問道:“你車裡還坐了一位女士?”
“是。”陸行商說:“是我女朋友,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
交警小哥走到陸行商的車邊,朝裡面看了看,程池在副駕座睡得很香甜。
“她叫什麼,家住哪裡?”交警問陸行商。
陸行商不假思索便到:“她叫程池,家住鹿州大道99號。”
“鹿州大道,我記得去鹿州大道,應該是走那邊兒吧!”交警指了指這條公路相反的方向。
“……”
交警小哥又看向許刃,問:“她是你女朋友?”
“嗯。”
“你女朋友怎麼會在他的車上?”
“是啊,我女朋友怎麼在你的車上?”許刃把問題丟給了陸行商。
“因為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陸行商正面迎著許刃,毫不相讓。
交警小哥聽得是一頭霧水,有些頭疼:“到底是誰的女朋友?”
“我。”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回答,看向對方的眼睛裡都要快磨出火花來了。
沒法子判斷真假,交警索性將三人都給帶回局裡,一個醉酒的女人,兩個針鋒相對的男人,要真出了什麼事,他可擔不起這責任。
陸行商和許刃坐上了警車後座,程池坐在兩個人的中間。
“許刃,我和程池現在在交往。”陸行商開門見山,直接對許刃道:“我不管你和她有什麼樣的過去,現在,以及將來,程池都是我的。”
他的聲音很客氣,出身社會好幾年,倒也不像過去在學校裡那般地愣頭青,他很能拿捏人的硬骨和軟肋,知道什麼樣的話,最有效用。
他繼續道:“知道為什麼,你們曾經那樣相愛,卻最終鬧成現在這樣麼?”
“因為…”他看著許刃冷峻的眉峰,一字一頓地說:“你們並不相配。”
因為不相配,所以全世界都會站出來反對麼?
許刃不得不承認,其實他說得有道理。
蓋茨比即使最後得到了傲人的財富,但只一句話,便被湯姆打回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