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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刃從衛生間出來,拿著脫了水的拖把,開始拖地,順帶指了指她的行李箱:“你的東西,選個鋪,自己歸置。”
程池起身,左右看了看,選了靠門邊的鋪,把箱子拖了過來。
許刃回頭:“那個位置會不會太暗了。”他指著靠窗的上床下桌,說:“這裡怎麼樣?”
“太亮。”程池任性地說:“影響我睡覺。”
程池的睡眠一向不大好,有點輕微神經衰弱,有光便難以入睡,睡著也很容易驚醒。
許刃點點頭:“以後咱們家臥室要選背光的一面。”
“不需要那麼麻煩,裝個擋光窗簾就行。”
“也好。”
程池拉開了自己的行李箱的拉鍊,突然想起什麼,抬頭,愣愣地看了看許刃,許刃也低頭看著她,意味深長地微笑著。
誰跟你我們家!
誰跟你臥室裝擋光窗簾!
……
“好累。”程池看著地上開著的行李箱,裡面除了衣服,還裝著的五花八門的瓶瓶罐罐和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她把她的臥室整個都搬過來了。
看著…就覺得好累。
許刃拿著抹布,給她的書桌挨個角落擦乾淨,然後出門買了床上的四件套和牆花貼紙,回來的時候,她還坐在小板凳上,點著一根菸,對著自己的行李箱,吞雲吐霧。
箱子裡的東西,她半點沒動過。
許刃爬上了她的床,先給她墊了褥子,然後把竹蓆鋪上去。
“現在熱,你先睡竹蓆,床單被褥我給你放櫃子裡,等到天涼的時候,自己拿出來鋪上。”他絮絮叨叨地叮囑。
“噢。”程池應了一聲
“會套褥子嗎?”
“你猜?”
許刃扶額,想來是不會的,估摸著這張竹蓆,她能睡一個學期,也不會去換被單床單。
“到時候,請你的室友幫忙。”
“萬一她們討厭我呢?”程池抬頭看著床上的他。
“那我帶回去,套好了給你送過來,行不行?”
“快下來讓我親一下。”程池對他張開了雙臂。
許刃連忙爬下床,程池攬著他的脖子,用力在他臉上親了親。
“刃哥,行李箱裡的東西,你也給我歸置歸置。”
一整個下午,許刃耗在程池的宿舍裡,幫她把衣服疊好,小東西放進了書桌和櫥櫃。
隨後,程正年的電話響了起來,程池接過:“爸,嗯,到宿舍了,都收拾好了,真的,沒騙您,真收拾妥當了,嗯,我一個人做的,您女兒可不是那種八級殘廢的千金小姐,我獨立生活能力很強的。”
許刃給她櫃子裡放好新買的衛生棉,聽到這話情不自禁翻了個白眼。
千金小姐您打臉還能再響點?
程池笑盈盈地從陽臺上進來,許刃也差不多忙完了,想起什麼似的,他問她:“sex沒帶來?”
程池微笑頓住。
目光漸漸移向別處,有些吞吞吐吐:“那個,這個,長途跋涉,我怕它吃…吃不消,就放在家裡…”
許刃一雙深幽的眸子盯著程池,良久,沉聲問:“死了?”
☆、 深陷(2)
程池揪著衣服下襬,心虛地點了點頭。
許刃沒有說話, 他在凳子上坐下來, 程池走過去,低著頭戰戰兢兢拉了拉他的衣袖:“刃哥, 對不起。”
“它跟了我八年。”許刃臉色很沉, 抬頭問:“怎麼死的?”
“它不吃東西。”程池說:“我拿小棍子挑開它的嘴,把龜食喂進去, 它又給吐出來,怎麼都不吃。”
許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