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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許刃聲音有點冷。
“其實你現在可以考慮一下,你的基礎不錯,還有半年時間,能追得上來,我…”她紅了紅臉:“我也會幫你的,倒是我們一起考到北京的985高校,你覺得好嗎?”
“許刃,你怎麼不說話?”
放學鈴響了。
許刃背上了書包,起身離開。
“許刃。”蔣曉萌叫住他:“你去哪?咱們不是約好放學後一起復習功課?”
許刃沒有理她,表情很冷。
程池說,那個人,我能笑能罵能欺負,但你們不能。
許刃終於體會了,那種心情。
她是他的,他能欺負,但別人,絕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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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池秉住呼吸,看著醫生一圈一圈地拆掉了許刃左臂的白紗布條。
左臂從手肘關節往下,密密麻麻很多水泡,不過塗抹了藥膏之後,已經好了許多,不似第一天那樣紅腫不堪。
儘管如此,看到這條膩膩的手臂,程池還是忍不住一陣哆嗦。
她望向許刃,關切地問:“疼嗎?”
“你覺得呢?”
程池很過意不去,不過嘴上卻並不饒人。
“誰讓你笨,這是教訓,以後放聰明點,見了我哥,躲著走。”
“嗯,是我笨。”許刃順著她的話說。
“算了,以後上下學,你就跟我一道。”
程厲銘雖然頑劣,但對程池好歹百依百順,有她在,他不會再對許刃怎麼樣。
許刃說:“我放學之後就得回去。”
他得回去寫作業和複習功課,而據他的觀察,程池很少晚上十點前歸宿的。
程池白了他一眼:“我先送你回家,行吧?”
許刃抿了抿嘴角。
“許刃,你在偷笑。”
“沒有。”
“我打賭你笑了。”
“你從來沒有賭贏過我。”
“哼。”
“不過這一次,我讓你贏。”
程池抬眸,看到許刃眼角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意,明明晃晃。
寒石融雪,春暖花開。
我讓你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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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給許刃重新開了藥,程池問道:“醫生,這手臂能恢復好嗎?”
“你想恢復到什麼程度?”
“當然是像以前一樣,不留疤的。”
“完全一樣有點困難,疤痕是肯定會有,能痊癒到什麼程度,主要看後期的護理,要忌口,辛辣和海鮮都不能碰,食物最好清淡,按時用藥。”醫生叮囑:“外用和內服,都不能疏忽。”
程池點頭:“可以的,我監督他。”
她看著醫生拿起筆開始寫處方單,便說道:“醫生,你開最好的藥,進口的,我們家不差錢,一定要最好的藥。”
許刃扶了扶額,有點無奈。
醫生抬頭,打量了程池一眼,聳聳肩,將已經寫好的處方單扔進了垃圾桶,又重新拿了一張,龍飛鳳舞地寫下一列的藥品名,遞給程池:“去拿藥吧,這些都是最好的。”
兩個人出了科室,程池拿著那張單子匆匆朝著藥房走去,許刃踱著步子跟在身側,扯了扯她的衣領,尾音微微上揚:“小暴發戶,出門帶腦子了?”
“幹嘛!”見他又要找茬,程池回頭,鼓起腮幫子時刻準備進入戰鬥狀態。
“你跟醫生說家裡不差錢,不是把腦袋送到砧板上,任人魚肉宰割?”
“不至於吧,這裡是正規醫院哎。”
許刃無奈:“小千金,你還真是天真得可以。”
醫院這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