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揪了起來,他突然加重了語氣:“你就這樣喂?”
程池點頭。
“你是蠢貨嗎?”他突然說:“烏龜需要在水中進食, 這點常識你都不知道?”
程池眼圈紅了, 她搖頭:“我不知道啊!”
“你還能知道點什麼?”許刃抬頭看她。
兩人對視了足有十秒之久, 程池嘴唇微微動了動, 眼圈泛起了紅。
她帶了哭腔衝他大吼:“你提著行李就那麼走了, 什麼都不跟我說, 連再見也不跟我說,不給我打電話,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知道, 你憑什麼要求我照顧好你的烏龜,我他媽沒有弄死它我就算善心大發了!”
程池情緒驟然崩潰,許刃的心也絞痛了起來。
他起身抱住了她,將她腦袋重重撞進胸膛:“一隻烏龜而已,死就死了,別哭。”
“它的屍體, 我還帶來了,跟你見最後一面。”程池說完這句話,許刃鬆開她,驚悚了。
程池在包裡左摸又摸,最後跑到自己的揹包裡掏了很久,終於從一團溼漉漉的海綿裡把它掏了出來。
sex彷彿經歷了一場大夢,探出腦袋,張了張嘴,打了個呵欠。
程池擦了眼淚看著他笑。
許刃盯著她。
被耍了。
程池怎麼可能讓他的心肝寶貝就這麼枉死?這一年來她照顧sex比照顧自己還上心,網上搜羅了各種各樣的養龜攻略,夏天裡給他餵飽,冬天裡給它找來泥沙讓它冬眠。
sex通體碧綠,被她養的很好,還大了一圈。
許刃這回是真的愧疚了。
他知道,她要折磨他。
“許刃,我沒原諒你。”
“我知道。”許刃點頭。
“我們來約法三章。”程池說。
她喜歡約法三章,從他進入他們家那天,她就要跟他約法三章。
回憶起過往,許刃嘴角又浮起了笑意。
程池卻敲了敲桌板,讓他聽好:“從你走的那一天,就不是我的男朋友了,所以不準到處亂說。”
許刃想到她對陸行商說的話,呵,到處亂說的人不知道是誰。
許刃點頭:“好。”
“不準擋我桃花。”程池又說:“我要和別的男生交往。”
“這不可能。”他拒絕得很堅決:“誰敢和你交往,我打死他。”
“……”
收拾妥當寢室,程池毫不客氣地說:“你可以走了。”
許刃沒有動。
“你想留下來過夜嗎?”
許刃正要點頭,程池又說:“你包裡的避|孕|套已經讓我摸走了。”
許刃手伸進褲包,空蕩蕩…
呵,動作挺順。
“短時間內,你應該用不到那玩意兒。”程池退後了一步:“我給你扔了。”
“……”
她是來折磨他的。
許刃走出了女宿大樓,心裡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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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商找到了女生宿舍,一看到許刃,連忙跑過來。滿頭大汗。
“我…我的行李。”
“你聯絡計程車公司吧,她根本不知道你行李這回事。”許刃說完,面無表情地錯開了陸行商,想起什麼,轉頭對他說:“別對她瞎動心思,不然…”
“不然你打我對不對?”陸行商丟了行李,很是氣悶:“來啊!老子不爽,正想找人出氣呢!”
許刃回身,氣勢洶洶朝他走來。
沒想到他來真的,陸行商連忙退後兩步,立刻慫了,捂著頭:“那啥,我開玩笑的,君子動口不動手,學長你不能欺負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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