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竟然沒有鎖,楚昭推門進去,赫然發現許朝陽趴在地上,身體蜷縮著,臉色慘白,表情非常痛苦。
楚昭驚呼著撲到他身邊:“許教官!許教官你怎麼了?”
許朝陽嘴唇發白,額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他虛弱地說:“肚子…肚子痛。”
“你等一下,我馬上…馬上叫人來!”楚昭連滾帶爬地跑回了房間,大喊著:“許…許朝陽他好像生病了!你們快去看看!”
男生丟下牌,幾個箭步跑回了房間。
今汐拉著楚昭的手,發現她的手冰冰涼了,看樣子這丫頭是嚇得不輕。
房間裡,薄延將許朝陽扶了起來:“怎麼回事?”
許朝陽皺著眉頭,無比虛弱地說:“肚子裡像有條屁眼蟲在鑽洞。”
“……”
“打電話叫救護車吧。”今汐摸出了手機。
薄延輕而易舉將許朝陽橫抱了起來:“不用,這貨就是胡吃海吃,吃壞肚子了,叫輛車送他去醫院吧。”
救護車一來一回也挺折騰。
許朝陽勾著薄延的脖頸,由他一路公主抱,抱下了酒店大樓。
楚昭秀眉緊蹙,跟在薄延身後,跟上了計程車。
車上,她坐在他身邊,見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又不敢多問什麼,只能攥著他的衣角,擔憂地看著他。
路上許朝陽好幾次叫停車,跑出去一陣狂吐,吐得肚子裡都沒了東西,也只能乾嘔。
楚昭陪在他身邊,輕輕拍著他的背,拿紙巾給他擦嘴。
急診科,薄延給許朝陽掛了腸胃科,值夜班的醫生問了他些許症狀之後,說是急性胃腸炎,掛水吃藥,再觀察觀察。
病房裡,許朝陽吃了止痛藥,手上掛著水,倒是緩和了許多,現在虛弱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忙完了這一切,薄延和今汐倆人靠在另一張病床上湊合著睡著了。
楚昭一直陪坐在許朝陽的身邊,在他熟睡以後,她偷偷地捏住了許朝陽的手指。
他的手也很白淨,一根根指頭細長,骨節分明,看得出來,是那種富貴人家生養出來的一雙手。
也只有這種溫厚水土裡才能養出來這樣單純的大傻逼。
荊遲倚在門邊,看著女孩握著他的手,憂心忡忡。
要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有的人,生來什麼就有,沒有那麼多計較,性格也好,溫暖又大方,這樣的男孩總歸是吸引女孩喜歡的。
可惜,自己不是她喜歡的樣子。
荊遲走過來,低聲對楚昭說:“你去休息會兒,他應該沒事了。”
楚昭搖頭:“沒關係,我現在還不困。”
荊遲估計她也睡不著,索性便陪坐在她的身邊,和她聊聊天。
“你看他們,別說,倆人還真挺搭。”
楚昭回頭望了望對面的床鋪——
今汐貓咪似的靠在薄延的腿上,睡得正香,小腦袋一個勁兒地往薄延身邊拱,本能地向著溫暖源靠近。薄延的手環過來,搭在她深陷的腰窩間。
畫面很美好,像童話故事。
楚昭挺羨慕他們。
“許朝陽是個好男孩,也很單純,你這麼聰明,搞定他不難。”
夜裡,荊遲的嗓音放得很低。
楚昭抬頭看著他:“可你之前還說,我不是許朝陽喜歡的型別。”
荊遲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情的事情,誰能說得準,不管成功還是失敗,總要試一試,這樣才不會有遺憾。”
楚昭低頭看向許朝陽,他的側臉埋在潔白的枕頭裡,睡顏安靜,沒了白日裡的張揚莽撞。
“荊遲,謝謝你。”她感激地對他說:“謝謝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