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柔連忙穿好襪子,將腳伸進鞋子裡,又動了動,隱隱還有點疼,但沒有剛剛那樣鑽心了。
謝柔扶著樹幹支起身子,休息了一下,強打精神對他道:“不知道到怎麼就惹你了,但是以後還是請你稍微客氣點,我們好像還沒有熟到開這種玩笑的份上。”
雖然他幫了她,但是滿嘴不客氣的下流話,還是讓她想起了就有點窩火。
韓定陽臉色再度冷沉下來:“當初不知是誰連老子內褲都穿了,還需要熟到什麼份上?”
“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你還拿出來說!”
當初謝柔穿他內褲,是實在情急之下逼不得已,在他家洗了澡,換了他的衣服,總不至於掛空擋就跑出來吧!
再說了,她還不是洗得乾乾淨淨地還給他了!
“阿定!”
不遠處男聲響起,是韓定陽的那幾個好哥們,楊修和蔣承星穆深三人。
“想要客氣,以後就少出現在我面前。”韓定陽冷道:“不然見你一次,打一次。”
蔣承星將籃球扔給他,他單手接住,跟他們一塊兒往籃球場走去。
謝柔衝他背影喊了聲:“怕你啊!”
韓定陽轉身做了個朝她扔籃球的動作,一如既往地囂張與跋扈。
謝柔趕緊捂住頭,幾秒之後,她偷偷抬眸,韓定陽只是嚇唬她,沒真的砸她。
正東方,朝陽正冉冉升起,將他的輪廓鍍上一層柔光。
她心有不甘地撇撇嘴,坐到了邊上的木椅上,兀自生了一會兒氣,腦子放空發了會兒呆。
突然像是想起什麼,謝柔連忙扶著街椅坐下來,脫了鞋,抱著自己的腳,嗅了嗅。
作者有話要說: 臭不臭?
☆、她歸我罩
自從那天在晨跑遇見韓定陽,被他教訓之後,謝柔基本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宅在家裡不是打遊戲,就是在院子裡逗狗,再不然,躺在床上挺屍長蘑菇。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戳了韓定陽g/點了,他見到她就沒好臉色。
謝柔從小到大沒怕過誰,就怕韓定陽,家裡人說話或許她當耳旁風過了就算了,但不知為什麼,韓定陽的話,一字一句都能入耳入心。
小時候,她基本就是他跟班兒,他叫往東不敢往南,指哪打哪兒,忠心不貳。
謝柔服氣他,也怕他。
既然惹不起,乾脆就認慫,躲著算了。
在家宅了約莫一週,謝柔終於還是叫爺爺轟到藝體中心去了。
在此之前,她跟爺爺說了自己不喜歡芭蕾舞。在這個問題上,爺爺表現出了一代有知識文化的長輩應有的開明態度,讓她根據自己的興趣報班。
謝柔思來想去,報了個搏擊課程。
第一堂課,謝柔換好緊身的黑色彈力服,出現在搏擊教室。
而教室裡,一溜的大男孩齊刷刷看著她,眼睛都要瞪直了。
謝柔是搏擊課上唯一的女生。
“妹妹,你不會是走錯了教室吧!”
“芭蕾舞在隔壁,嘿,這裡是男生的搏擊教室。”
謝柔並不理這幫討厭的傢伙,她認認真真跟老師學習招式。
在實戰環節,學生們要找幾個隊友,搭檔練習,男生們三三兩兩找到了自己的搭檔分組,單單剩了謝柔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邊上。
搏擊老師指著謝柔問:“有沒有同學願意跟謝同學組隊?”
男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大願意跟她同組。
“她是女生,要是不小心碰著傷著,哭鼻子就麻煩了。”有男生笑說。
“對啊,跟女生打,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
“你還是去隔壁跳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