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林希看著李懸那一臉認真的目光,溫熱的呼吸宛如輕紗,掃在他的腳丫上,他的心突然就化成一池春水,漾著柔波。
“李懸。”他突然喚她。
她抬起頭:“嗯?”
“老子這條命,都給你了。”他的臉,依舊泛紅。
-
快年三十了,李懸不想回家,上次和趙怡鬧翻之後,她便決定,那個家,再也不回了。
年終將至,公司反倒是越漸繁忙了起來,剛剛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和易小嘉一道走出盛娛傳媒的大樓,剛剛月璃將詞曲初稿給李懸發了過來,她心情還挺振奮,一路和易小嘉有說有笑。
剛走出大門,看到一個穿著灰黑色棉襖的女人,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兒,臉上髒兮兮的小孩,不住地往寫字樓裡張望,神情鬼鬼祟祟。
那婦人約莫四十來歲,頭髮盤秤一個凌亂的髻挽在腦後,身形臃腫,膀大腰圓,眉眼細長,露出怯怯的神色,看樣子似乎很焦慮,一邊朝寫字樓裡探望,一邊攪動著衣角。
她牽著的那個孩子面板黝黑,鼻子下面還掛著已經乾涸的牛鼻涕,手裡拿著一個冷掉的燒餅,啃了大半。
李懸和易小嘉沒在意這對母子,徑直往外走,易小嘉先去開車,李懸站在門口等她。
保安見這婦人在門口望了老半天,便生了疑,過來頤指氣使地問道:“你找誰?”
那婦人操持著一口濃重的鄉音,壓著粗粗的嗓門,戰戰兢兢地說道:“俺找俺娃,黑皮說俺娃在這裡,俺找他。”
快下班了,保安也很不耐煩:“說名字。”
“大…大牛。”
李懸猛然回頭,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她剛剛聽到了什麼?她說找誰?
大牛?
“沒這人。”保安擺了擺手:“別處找去。”
那婦人從包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捋平了遞給保安:“是這公司嗎?俺不識字兒,弟娃你幫著給看看。”
保安接過了那紙條,拿近了看,上面赫然寫的是盛娛傳媒。
“是這裡沒錯,但沒這個人。”
那婦人很是困惑:“咋會這樣呢。”她喃喃地叨了幾聲,突然一拍腦門:“對了,他還有個城裡名字,叫林什麼來著…”那婦人話還沒說完,李懸已經走了過來,那保安一見李懸,點頭哈腰很是尊敬。
“這裡交給我吧。”李懸淡淡地看了那婦人一眼:“我認識她。”
“是。”保安說完便回了自己的崗位,就在這時候易小嘉已經把轎車給開了過來,按了一聲喇叭招呼道:“懸姐,走了。”
那婦人疑惑不解地瞅著李懸,李懸回頭對易小嘉道:“小嘉,我這兒還有點事。”
“那晚上的飯局。”
“另外安排時間吧。”
易小嘉點了點頭,從車上下來,將車鑰匙給力李懸,沒多說也沒多問便離開了。
李懸對那婦人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找林希是吧?”
那婦人一見眼前這兒漂亮人兒知道自家兒子,連連道:“對對對,就是林林希俺是他娘,金花,這是他二弟,狗蛋。聽說他現在有大出息了,俺這不是帶著娃,過來看他呢嘛!還給他帶了最喜歡吃的土雞蛋,小姐,你是他啥人啊?”
“經紀人。”李懸回答。
“啥人?”金花聽不懂。
李懸便隨口道:“你就當我是他的秘書吧。”
秘書的話,金花就能聽懂了,這是給人端茶倒水的活計。
“俺娃真是有出息啊!都支使起秘書來了。”金花嘖嘖嘆道,偷摸著瞅了李懸一眼:“還是個水靈靈的秘書小姐。”
李懸開啟了車門,不鹹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