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未落,季騫猛地轉身揪住了秦斯陽的衣領,將他抵在了牆壁上,眸底戾氣十足,冷聲道:“你調查我?!”
秦斯陽眼角肌肉顫了顫,四平八穩地說:“我是秦思沅的哥哥,這些日子她的變化我看在眼裡,怎麼可能不調查你?”
“她…什麼變化?”
秦思沅透過車窗,看到季騫忽然對兄長動手,連忙下車招呼道:“季騫,你不要欺負我哥哥,他不會打架!”
季騫聞言,立馬放下了秦斯陽。
秦斯陽仍舊將銀行卡遞到他面前,壓低聲音道:“就當是…讓她死了這顆本就沒有動過的心吧。”
季騫的手緊緊攥著拳頭,望了眼遠處的少女,她五官明豔,眉眼乖巧可愛,是溫厚水土培養出來的灼豔牡丹。
他那雙滿是泥濘的手,不配攀折。
季騫低頭點了煙,順走了秦斯陽遞來的銀行卡,揚了揚——
“謝了。”
秦思沅愣愣望向踱步回來的兄長:“你給了他什麼?”
“感謝金。”
“你為啥子要給他錢!”秦思沅急了,“你在侮辱人!”
“但他接受得很爽快。”秦斯陽漫不經心地拉開車門,“人家幫你,不就為這個…”
“才不是為了這個!”
秦思沅著急著辯解,但兄長已經上了車。她看著少年遠去的孤冷身影,悵然若失。
三月,c市的樹梢枝頭已經有了花苞。
春意盎然、萬物復甦。
作為準高三的預備生,學生們的課業量明顯增加,課外活動也減少了很多,終於有了些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緊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