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淺回憶著過去的事,神情變得溫柔起來:“他雖然孤僻,但是每次有領養人過來選小孩,他就會立刻變得活潑起來,口齒清楚、愛笑、努力表現自己……他真的很渴望有家庭能帶他走,因為這個事,也更加讓小朋友討厭他。”
“我想聽姐姐的事。”許嘉寧有些吃醋地打斷道:“你卻總再說肖衍。”
“因為我和他的人生,從那時候開始發生了交集呀,後來他變成了對我很重要的人。”
肖淺說道:“孤兒院有個保安,中年人,特別噁心,每次都會來女廁所偷看……那次我去廁所,他尾隨我,是阿衍幫了我,喊叫起來,把很多老師吸引了過來。”
許嘉寧的手緊了緊,被她的故事完全帶入了進去:“然後呢?”
“那人似乎有一些關係,即便孤兒院的領導都知道他有這方面問題,但他也沒有被辭退。那件事之後,他就經常針對阿衍,揍他,捉弄他,甚至好幾次,有條件不錯的家庭想要收養他,那保安就告訴人家,阿衍有暴力傾向。”
“人渣!”
“沒過多久,阿衍就被一戶人家定向收養了。”肖淺嘆了聲:“後面的事,或許你們都有所耳聞。那家養父入獄之後,家裡人無暇顧及他,直接將他遺棄了,大冬天的,不給衣服穿,衣衫襤褸直接扔在大街上,跟小乞丐沒什麼區別。”
“那時候,我也才剛剛成年,孤兒院的小孩,18歲還沒有找到領養家庭,就要自己出去打工謀生了,我當時也是在工廠做工,看到報紙上報道了阿衍的事,知道他又被遣送回了孤兒院,於是便回去,跟院長說我想領養他。”
“你領養他,你那時候才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