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璧面無表情地環顧了周圍人一眼,順著她的話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封建這一套,以後都不跪了。”
幾個男人詫異地望向顧懷璧,不明所以,怎麼這小丫頭一句話,幾百年的規矩說變就變了。
只有勞倫斯嘴角抽了抽,盤算著將來族裡可能多半……還是王妃說了算。
顧懷璧和族中的長老們在開會,許崎被爺爺訓斥了一通,拉著邊邊哭喪著臉退出了會議室,同時還將踢壞的大門重新搬回來,嵌在門框裡,雖然歪歪斜斜透著風,但好歹還是能擋上一擋。
許崎拉著邊邊一路狂奔,跑到距離圖書館幾百米開外的操場上,這才氣喘吁吁地回頭對她說:“沒想到我今天,居然能見到這麼多族裡的元老級人物,媽呀,死而無憾了。”
邊邊見她剛剛來垂頭喪氣,這會兒又開始興奮起來,心說這小母狼的情緒起伏還真是難以預測啊。
“國內有名望的家族元老都過來了,包括我爺爺在內,還有那個嚴嘉樹,他可是族裡管事的人,全世界各大家族元老都聽他的話,我在爺爺書房見過他的照片,今天居然也能見到他本人。這種級別的人物……還能讓那個顧懷璧坐上座,還叫他爺……”
許崎忽然猛抽一口氣,一驚一乍的調子把邊邊都嚇了一跳。
“靠!強吻你的那個顧懷璧,他不會就是我們的王吧!”
邊邊眨眨眼睛,沒什麼表情,這些事,左右和她沒多大關係。
只有許崎一個人在那兒自嗨:“嗷嗷,他們真的找到王了,我有王了,嗷嗷,我們狼狼再也不會被欺負了!”
邊邊見她真的開心得恨不得躺在草叢裡滾兩圈,她弱弱地問:“那個……你不是說幫我出頭,叫他道歉麼。”
許崎突然卡殼,眉頭皺了起來:“嗯~~~~~~”
她“嗯”了半天,沒有“嗯”出個所以然來,邊邊看她剛剛慫成那副模樣,多半是沒下文了。
“算了。”
邊邊沒有為難自己的好友,用手背揉了揉嘴,舔著唇下那塊破皮的傷口:“我就當被狗啃了。”
許崎嘆了一聲:“王還真是過分,怎麼能做這種事嘛,我幫你道德譴責他。”
“不、不必了。”
……
後來邊邊給顧千珏影片聊天的時候,說到了這件事。
顧千珏義憤填膺,說這傢伙膽子也太大了,叫他等著,下次她回國,肯定幫她好好教訓他。
邊邊試探性地問顧千珏:“你還有兄長麼?”
“有啊,我有一個哥哥,現在在澳大利亞做生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那人也姓顧……”
邊邊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把顧千珏和他牽扯到一起,但心裡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怪怪的。
顧千珏說道:“我哥一直在澳大利亞,很少回國的。”
“那你還有別的兄長嗎?”
“沒有了,我就只有這一個哥哥,叫顧懷柔。”
“那個人叫顧懷璧,懷璧其罪的懷璧,跟你大哥的名字……有點像噢。”
“巧合吧。”顧千珏說:“我就只有一個大哥啦,這還能有假。”
“也是。”
邊邊掛了電話,一個人走到陽臺邊,趴在窗外邊,抬頭望著懸於夜空的一輪圓月。
今夜的月光,格外冷清。
寢室正對面是一片綠化林,遠處樹叢oo@@地攢動著,邊邊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倏爾,樹林恢復了寧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重新望向月亮,莫名又想到了白日裡強吻她的那個少年,心裡澀澀的。
——
中午,邊邊和許崎走出實驗大樓,迎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