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喝嗎?”
她也不等他回答,跑到廚房裡面搗鼓了一陣子,拿著保溫杯走出來,杯子裡已經裝滿了肉桂酒,是今天做了剩下的。
“給!回去慢慢喝!”她將杯子遞給傅知延,他愣了愣,終於還是接了過來。
“謝謝。”他還站在門邊。
看來今晚,是留不住他了呀!
正人君子,傅知延。
葉嘉衝他甜美一笑,走近了他,手從他的腰間,環到了他身後的門把手上。
傅知延身體緊了緊,撲鼻而來的,是她身上的沐浴露芬芳,還帶著醇厚的酒香。
“咔噠”一聲,反鎖的門被開啟了。
傅知延連忙穿上鞋,退了出去。
“走了。”他說完轉身。
“傅先生,這酒…”
傅知延回頭,略微不解地看著她。
本來想說,喝了她結婚的女兒酒,那就是她的人了哦!
不過看著傅知延這一臉無辜的模樣,她改口了:“今天謝謝你,陪我這麼久。”
“也謝謝你的酒。”他對她點了點頭:“費心了。”
葉嘉關上門,背靠著牆,手裡還拿著他喝過的高腳酒杯,抬手,仔細端詳著,杯子裡還有殘餘的微涼紅酒,葉嘉將杯子轉動了一圈,順著紅酒中果粒流淌的紋路,找到了他印下的唇的些微痕跡。
她將酒杯湊近小小的鼻子,深長地嗅了嗅,然後伸出紅紅的舌尖,輕輕地舔了舔杯口。
心裡…一陣悸動。
屋子裡,還瀰漫著…他的味道。
微醺的酒香讓她沉醉,抱著酒杯,她邁著輕快的步子,在房間裡轉著圈,一圈又一圈,宛如一隻翩躚欲飛的蝴蝶。
終於,倒進了鬆軟的大床上。
面板摩擦著光滑而柔軟的被褥。
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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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醫院走廊。
陶荻和葉嘉陸景三人,將唐飛接了出來。
三張銀行卡遞到了他的面前,唐飛微微一愣,並沒有去接他們的卡,抬頭問道:“做什麼?”
“是為了伯父的病,你才去賭的吧。”陶荻心痛地看著他,嘆了口氣:“這點錢,是我們仨的心意。”
“我不要。”唐飛別過了臉,看著大街上的車來車往,突然有些煩躁:“老爸的事,我自己想辦法,你們別管,過好自己的生活。”
葉嘉走過來,拿過卡,拽住唐飛的衣領,將卡粗暴地塞進了他的衣包裡:“現在不是你要自尊講面子的時候,先把伯父的病治好…這錢,是老子的血汗錢,不白給你,算借的,還加利息,你他媽最好快點振作起來,找個正經工作,把錢還回來。”
唐飛頭側向一邊,一口一口地抽著悶煙,將自己還纏著繃帶的手抬了起來,在他們面前揮了揮:“就我現在這樣,指不定猴年馬月才能把錢還給你們。”
“工作我已經給你聯絡好了,等你的傷好了,直接去上班。”陶荻說道:“只要你不自暴自棄,斷三根手指算什麼,天哪裡就塌下來了?”
唐飛的手,摸到了胸口的衣兜,裡面塞著三張□□:“這是…多少錢?”
“十五萬,嘉嘉六萬,我這裡七萬,阿景還是學生沒什麼積蓄,兩萬塊。”陶荻淡淡說道:“伯父初期的治療,應該是夠用了,後面的…再慢慢想辦法,但是有一點,如果你再敢踏進賭場一步…”陶荻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唐飛的情緒卻突然崩潰了。
他抱著頭蹲了下來,後背突然開始抽搐…一滴,又是一滴,眼淚打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啪嗒,漫開…
葉嘉和陸景相互對視了一眼,陶荻眼圈也是紅紅的,蹲下來安撫他:“這麼不經嚇,還是小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