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荻瞪大了眼睛,舌頭情不自禁地露了出來,緊接著陳牧山突然放手,她大口喘息著汲取氧氣,而他反手握住她的下頜,一個粗暴的吻覆了上來,陶荻無法閉嘴,她想要呼吸,大口的呼吸,可是他的吻宛如席捲而來的暴風雨,逼得她只能用牙齒招待不速之客,用力咬下去,血腥氣一瞬間覆蓋了口腔,陳牧山的下唇流出了鮮血,但這並沒有阻止他的暴行,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慾望。
陶荻噁心得要吐了,就在陳牧山唇齒離開的那一瞬間,一口酸水直接噴了出來,噴在了他的臉上,這兩天,陳牧山沒有給她喂東西,她餓了很久,胃裡什麼都沒有了。
陳牧山似乎一點也不生氣,也不嫌棄,脫掉了外套,擦了把臉,陰測測地看著她,笑。
就在這時候,電話突兀地響了起來。
“喂,誰啊!”
他的聲音還有些三五不著調,暈暈乎乎。
“坤爺,那個坤…坤爺!”他一個激靈,清醒了很多:“坤爺,您怎麼突然…”
“剛剛嗑…嗑了點,我在自己家裡,不會有問題。”
“是…是我丫頭跑路了,我去首都把她抓回來。”
“什麼條子?這關條子什麼事,這是我的家事…”
“坤爺您別生氣。”
就在陳牧山剛剛結束通話電話,門鈴大作,他扶著牆歪歪扭扭地走出了出去。
門開啟,陳牧山眯著眼睛,看了好久才看清楚,來的五個人,穿的是黑色的制服。
還沒等他反應,幾個人已經直接進了屋,穆琛跑在最前面,進屋後四處搜尋,每個房間都不落下。
“你們幹什麼,要私…私闖民宅嗎?”陳牧山舌頭都還有些麻木。
傅知延從包裡拿警官證在他面前晃了晃,另一隻手拎著一張搜查證:“陳先生,你涉嫌一起綁架案,我們有權搜查你的住宅,請配合。”
幾位警官已經戴上了手套,在陳牧山的家裡四處搜尋了起來。
陳牧山額間湧出了汗珠,可是眼睛依舊睜不開,傅知延冷眼觀察著他,他的狀態…很有問題,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什麼綁架案!我綁架誰了我!”陳牧山滿口狡辯:“你們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拿不下搜查令,陳先生要是有問題,待會跟我們回警局,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傅知延冷冷看向客廳,對正在四處查探的警院沉聲喊道:“找仔細了!”
陳牧山看著正拿花瓶往外倒的段曉軍,不滿意地說道:“喂,你們不是來找人的?我他媽能把人往花瓶裡藏?”
段曉軍將花瓶迴歸原位,笑了笑,不言語,繼續翻找著陳牧山的玄關和櫃子。
他們當然不僅僅是來找人的。
陶荻的眼皮努力撐開了被睫毛膏糊住的眼睛,她嗅到了一股焦臭味,吸了吸鼻子,轉頭,看到枕頭邊的洋娃娃,竟然燒了起來!
剛剛那個捲髮棒被扔在床上,電源還沒有關!
☆、第40章 大難不死
枕頭芯是鴨絨的, 燒得很快, 床單也迅速開始燃燒。
她強撐著站起身, 腿已經徹底麻木掉,一邊連滾帶爬地滾下床,可是手上還被繩子高高地捆束著, 根本跑不遠,站在床緣邊, 整個大床已經開始燒了起來, 邊上的洋娃娃也是易燃物, 很快,濃煙滾滾,焦臭刺鼻。
“救命!”
“救命啊!”
陶荻慌張地一邊大喊,一邊用牙齒撕咬手上的繩子。
別墅的隔音效果,很好。
穆琛將所有房間都找遍了,沒有她的身影, 他匆匆下樓, 氣勢洶洶朝著陳牧山走來, 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領, 狠狠地問道:“你把她藏在哪裡?”
陳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