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車,也就最後一排還剩了兩個位置,而陸禮安就坐在那邊上。
沈昂讓朱盞坐到窗邊,自己則坐在陸禮安和她中間。
“大錘,你也去啊?”
“嗯。”
“對了,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來一場正式的比賽。”
“什麼?”陸禮安看他。
“比一場。”
沈昂向他發起挑戰了,磨練這麼多年,他終於有信心能贏他。
看著沈昂目光裡的自信滿滿,陸禮安卻覺得意興闌珊,他看向窗外,淡淡道:“回去再說吧。”
這麼多年懷揣著想要打敗他的誓願,夙興夜寐地訓練,現在終於向他發起挑戰,沒想到陸陸禮安反應平平,沈昂頓覺好沒意思,只喃了聲:“嘁,你這人,真沒勁兒。”
他不再和陸禮安講話,反正他也不怎麼搭理他,索性將身子側到窗邊,跟他媳婦兒玩。
朱盞抱著沈昂的等身大熊,低聲咕噥:“你還要把它帶著,多不方便。”
“噓!”沈昂讓朱盞小聲:“你就說是你要帶,別說我。”
朱盞無語,這傢伙真是...服了。
車開上了高速路,速度平穩起來,車裡人睡意上湧,沈昂連著打了好幾個呵欠,朱盞便讓他把腦袋靠過來,趴在她抱著她的腿上,頭枕著鬆軟的大熊,小睡一會兒。
沈昂舒舒服服地躺下來,沒一會兒便睡熟了過去,而朱盞手落在他的臉畔,給他遮光。
他的輪廓很鋒銳,眉宇自鼻樑而下,就像起伏的山脈,而五官並不精緻,一如莽莽的荒原,但是組合在一起,卻有一種獨特的男人味兒。所以很多時候別人一眼望去,反倒不一定覺得他帥,但是越看,卻越耐看,經看,再多看幾眼,興許還能一見鍾情。
朱盞指尖從他的鼻樑一直延伸往下,摸到他的嘴唇,他迷迷糊糊間,直接咬住了朱盞的手指頭,朱盞嘴角情不自禁地勾連了笑意,剛一抬頭,就看見陸禮安,他正看著她。
兩個人目光對撞得驚心動魄,朱盞連忙移開眼,眸子裡劃過一絲慌亂。
而陸禮安也重新望向窗外,彷彿那飛速流淌而過的千篇一律的翠綠田野,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吸引他的東西。
朱盞靠著車窗睡了會兒,不過睡得並不安穩,很快車下了高速,駛入了山路間,顛簸和急轉彎讓車上的人睡意消減。
沈昂已經醒了,但是躺在朱盞的大腿上就是不肯起來,撒嬌一般將連埋進她的肚子窩裡,“老婆”“老婆”地叫得熱熱乎乎。
齊原坐在前面還開玩笑說,也就八風不動的陸禮安,還能忍受這倆人在後面膩膩歪歪的終極虐狗。
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尷尬,因為他唯一的搭檔阮殷一反常態並沒有隨聲附和,而前面另一對情侶也正在膩歪著,當事人陸禮安沉著臉不發一言,玩笑開出來,就冷了場。
最後還是沈昂喃了聲:“我媳婦兒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一般人羨慕不來。”
“也就你,情人眼裡出西施。”阮殷笑說。
“呦,你小子還不服氣是不是。”沈昂從朱盞沈昂起來,攬著她的肩膀:“媳婦,咱們給他這單身狗秀一波。”
他說完就要湊過來吻他,朱盞卻推開了他:“傻子你消停點吧。”
“怎麼著?”阮殷得意地看他。
沈昂哼了一聲,說:“我盞妹不好意思,不給你看,我們留著回房間慢慢親熱。”
“越說越離譜。”朱盞嗔怒地橫了他一眼,沈昂便立刻捂住嘴不在開玩笑。
而陸禮安緩緩閉上了眼睛,假寐,彷彿什麼也聽不見,看不見。
如果真的能夠麻木不仁,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惜更多的時候,他卻比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