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回來了。”
沈昂才是南城一中校乒隊名副其實的隊長,眾望所歸。
朱盞不解地問:“禮安哥,我不明白,能進省隊是多麼好的機會,他怎麼不珍惜...”
陸禮安沉默了幾秒,淡淡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執著,熱愛,把乒乓當夢想,大部分人,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沈昂很有天賦,無論是力量,反應力,敏捷度還是頭腦,沈昂是天生的乒乓選手。”
能讓陸禮安誇讚的人,實在不多,然而他夸人,總有但是...
“可能是成名早,誇讚聽得順了耳,受不了半點挫折,性格太燥,我行我素,爭強好勝。”
最後他蓋棺定論總結道:“這樣的人,天賦再高也是難成大器,可惜了。”
陸禮安待人溫煦寬和,但毒舌起來,也是很可怕的,因為他說話一針見血,不留情面。
“禮安哥,我報名校隊陪練了。”朱盞突然道。
陸禮安那邊沉默了片刻,道:“是麼。”
朱盞咬著下唇,聲音低沉沙啞:“還是...有點不甘心。”
她不甘心。
即便前路苦難重重,即便已經錯過了最適合專業訓練的年齡,但對乒乓執迷不悟讓她...還想試一試。
“既然如此。”陸禮安頓了頓,說道:“那就選沈昂吧。”
“嗯?”
“陪別人打,實在浪費時間,南城一中的校乒隊,只有沈昂配得上你。”
掛掉電話以後,朱盞重新坐回到書桌邊,拿出數學練習冊開始刷題,膠粒乒乓球拍就擺在身邊,一盞夜燈明火,一輪明月高懸,夜深了。
十月的清晨,涼風舒爽,東方泛起魚肚。
學校外面的早餐店,蒸籠騰起暖烘烘的水蒸氣,韭菜醬肉小籠包配上一碗青菜小粥,就是南城的居民最青睞的早餐搭配。
今天是週末,早餐店用餐的人並不多。
溫崇看著面前的沈昂,一身黑色運動衫,胸前橫著一個白色的耐克勾。
他漫不經心地叼著牛奶吸管,面前擺著一屜小籠包。
沈昂有一雙好看的單眼皮,不甚清秀,看起來還有點野,但仔細打量,又似隱隱的內雙。
他鼻樑高挺,嘴唇很薄,很性感,叫人看著就有種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溫崇終於明白為什麼學校的女生對沈昂這麼著迷。
這傢伙骨子裡透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邪性。
沈昂抿著牛奶吸管,不耐地盯了溫崇一眼:“你是女的?”
“嗯?”溫崇不解。
“就這幾個包子,磨磨蹭蹭吃了二十分鐘,是不是吃完還要補個妝?”
為了證明自己是純爺們,溫崇手裡又筷子叉起一個小籠包,一口吞。
看著他憋紅的臉,沈昂嘴角勾起一抹淡嘲的笑意:“好吃?”
溫崇艱難地嚥下滾燙的小籠包,一臉悲壯地點頭:“忒好吃!”
沈昂又用筷子插起一個小籠包塞他嘴裡:“那你多吃點。”
溫崇要哭了:“昂哥,你幫我吹吹。”
“吹你大爺!”
溫崇是沈昂的小跟班,從小跟他玩乒乓,現在也是校乒隊的主力隊員,平時倆人沒事兒就愛插科打諢,熱熱鬧鬧野蠻生長。
吃包子的時候,溫崇敏銳地注意到隔壁桌有兩個漂亮的女生一直在偷看沈昂。
看樣子,應該是小迷妹沒錯。
溫崇匆匆將最後一個包子塞嘴裡:“走吧。”
恰是倆人起身之際,對面桌的長直髮女生趕緊跑到沈昂身前,從包裡摸出一個粉紅色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