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在睡覺嗎?那我不打擾你了。”
“不是。”沈昂立刻道:“在運動。”
......
在床上,運動,哼哧哼哧。
朱盞的臉頰鬼使神差地紅了一片,然後她更加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一個人?”
“你傻啊,兩個人怎麼運動?”
......
“剛剛我看到你的未接來電。”沈昂不自然地問:“找我有事?”
“沒什麼事,怕你多想,跟你解釋一下,我手機不支援安裝微信。”
她拿的是諾基亞的老人機,款式很老了,除了打電話和發簡訊,還有玩貪吃蛇這類簡單的遊戲,沒其他多餘的功能。
“我才沒有多想。”
沈昂悶悶地說,可是心卻安了,之前的躁動和鬱結頃刻煙消雲散。
“那就好。”朱盞柔聲道:“有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能有什麼事。”他彆嘴:“好了我去洗澡,一身汗,掛了掛了。”
“唔,好。”朱盞正要掛電話,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等一下。”
沈昂又連忙接起電話:“什麼?”
“白天已經這麼累了,你...要注意節制哦。”
沈昂:???
朱盞想起別人說沈昂在省隊每天晚上擼管被舉報的事情,又聯想到剛剛...不禁有些擔心他的身體。
沈昂莫名其妙地掛了電話,看到被他扔在牆角的鴨舌帽,連忙撿起來,拍了拍灰,往自己腦袋上一戴,躺在地板上,表情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想到剛剛那一通電話,他的心尖尖莫名竊喜。
不就是沒回你簡訊嗎,還上趕子打電話來解釋,瞧你那小樣兒。
越想,他越樂,將帽子挪到臉上蓋住,深呼吸,手摸到了身下的褲子裡,逍遙快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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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盞每天放學都要陪沈昂來上幾局,每次都能累得滿身大汗,酣暢淋漓。沈昂以前也沒跟朱盞這麼拼的對手打過,跟她打,除開技藝方面的缺陷不說,第一就是痛快,這是乒乓這項競技運動能帶來的快感,那樣一個質量輕體型小的圓球,承載著兩個人最極限的速度與力量。
朱盞的技藝進展迅速,短短兩個月,她學到的東西比過去好幾年都多,無論是與沈昂的實戰經驗的累積,還是他有意無意對她的點撥訓練,讓她受益匪淺。
而朱盞當然也盡全力地幫助沈昂,她去網咖看陸禮安的所有比賽影片,記錄下他的失分球,結合自己過去跟他對打的經驗,分析他的薄弱環節,做好筆記。
時光匆匆,轉眼十二月到來,南方的小城很少下雪,但是寒冷程度依舊不亞於北方。尤其是那一陣陣刺骨的寒風,像刀子似的要把人凌遲處死一般。
教室裡開著空調暖氣,熱烘烘的,英語老師操著一口帶著鄉音的口語念讀課文,調子就像一灘平靜的死水,激不起半點波瀾。
朱盞昏昏欲睡,明明手還做著筆記,勾畫著單詞短語,接過畫著畫著,線就歪到十萬八千里。她眼睛一眯,腦袋一偏,然後馬上又醒來,又擺正位置繼續勾畫,如此幾番,課本已經不忍直視。
“同學,你是不是很困?”英語老師突然拔高了調子,快速切換語言,打瞌睡的同學們精神一凜,左右觀望,尋找“中獎”的那個同學。
同桌葉青芙連忙用手肘戳了戳朱盞,她一個激靈,醒過來,抬頭就撞上英語老師憤怒的眼神。
“呃。”
英語老師怒聲道:“出去把瞌睡醒了再進來!”
朱盞拿著英語課本,訕訕的走出了教室,來到走廊邊上罰站。
不遠處幾個男生吆五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