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快點解決問題,只想找個人說服自己, 這個世界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她,是她不夠成熟, 不夠理智。
然而,陸禮安給出的回答卻是, 讓她堅持。
在她以為全世界理性的人都會反對, 都會讓她放棄, 要對她講道理,陸禮安說的卻是:“這件事我覺得你再堅持一下可能比較好,畢竟當初為了參加比賽而成立社團, 你們堅持了那麼久都沒有放棄,現在也是一樣。”
“可是, 堅持了會有效果嗎,我害怕會鬧得大家沒有比賽可以打。”
這是朱盞最擔心的,她害怕如果堅持了沒有用, 到時候說不定乒乓俱樂部連參賽的資格都沒有了。
“人這一生總是要做出各種各樣的選擇,會引向不同的方向,我覺得你就按照自己心裡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朱盞知道,陸禮安太瞭解她, 她心裡的想法,就是不甘心!
所以他讓她堅持。
“我本來以為禮安哥會像鄒老師一樣,跟我說一堆大道理,勸我不要和學校作對。”朱盞的聲音輕鬆了下來。
陸禮安輕笑了一聲:“在你的心裡,禮安哥就是像老頭子一樣迂腐的傢伙?”
“不是,我就是...”朱盞想了想,發現自己無話可說:“其實就是啦!”
陸禮安又笑了,難得的發自內心的笑了。
“看來我在你心裡的印象似乎並不怎麼好,沈昂能陪你瘋陪你鬧,禮安哥就總是管著你。”
“因為禮安哥成熟懂事又溫柔體貼,才不會像那個死小子一樣胡鬧。”
“心情好了,嘴裡就抹了蜜。”
“嘻嘻。”
“所以沈昂怎麼說,你問過他嗎?”
“還沒。”
“先給我打電話?”
“嗯。”
電話那邊似乎頓了好幾秒鐘,陸禮安才說:“我訓練了,有什麼事給我簡訊,我看到了就會回。”
“嗯,禮安哥你先忙。”
朱盞掛了電話,步履似乎也輕鬆了許多,陸禮安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朱盞都把陸禮安當成自己人生的標杆和道德楷模,總認為他覺得對的,那就一定是對。
而朱盞不曾知道的事,陸禮安掛掉電話以後,就立刻給另外一個人打了電話。
“爸,是我。”
電話那邊,陸川剛剛從研究室走出來,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他從來不會錯過家人的電話,無論實驗有多忙碌。
“死小子,有話快說。”
陸禮安知道他工作忙得腳不沾地,索性直言道:“有個小事,我朋友遇到一點事,爸應該能幫上她。”
陸禮安還是很相信他爸的社會影響力,就算是b大的校長,對他說話那都是客客氣氣的。
在聽了自家兒子的描述以後,陸川其實有些不大情願,他是b大特聘教授,插手管學生社團的事情總有些奇怪。
“不去不去。”陸川毫不猶豫拒絕,不過他並沒有把話說死:“除非你告訴我,你跟那女孩什麼關係,你女朋友?”
“爸,你很八卦。”
“要不說我就掛了。”
“你不幫忙,我就跟媽媽說,陽臺的花盆下面壓著一張銀行卡,密碼還是媽媽的生日,好奇怪,可能是妹妹藏的小金庫吧。”
“喂臭小子你...”
“爸,我訓練了,再見。”
.......
而朱盞這邊,當天晚上就聯絡了乒乓社團的社長李闊,把他約到了操場,兩個社團的社幹同學們,一起開大會討論目前形勢的嚴峻。
“要不是你們突然成立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山寨社團,根本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