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澄清。
陽臺上,奧斯卡影后正在抹眼淚,泣不成聲地啜泣著,說是前段時間因為身體的緣故,狀態不好,控制不住情緒,才會做出那麼衝動的事情,她還要向自己的妹妹道歉,希望妹妹不要責怪她。
這是寂緋緋第一次向寂白道歉,然而事實上,不過是她作秀的一部分。
寂緋緋也看到了院子裡的寂白,兩個人遙遙地對視著,寂緋緋挑起下頜,衝她挑釁地微笑。
寂白停下腳踏車,一言未發地進了屋。
她不會再給寂緋緋任何機會,既然是她不義在先,不要怪她毀掉她所擁有的一切。
晚上吃飯的時候,寂白顯得很安靜,吃過了飯便回房間。父母照例關心寂緋緋明天的訪談準備得怎麼樣了,寂緋緋說稿子都背熟了。
這些事情對她而言,是信手拈來的輕鬆,即便沒有稿子,論起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本事,沒有人比寂緋緋更擅長了。
晚上十點,寂白在寫作業的間隙,想起她的大提琴了,不知道謝隨那傢伙會怎樣粗暴地對待她的琴。
有點擔心,她給謝隨發了一條資訊:“我琴呢?”
謝隨給她回了一張照片,大提琴盒端端正正擺在他那張單人床的左邊。
寂白:
“你幹嘛把它放床上。”
“讓它陪我睡覺。”
寂白無語,快速編輯資訊——
“床那麼小,你怎麼睡,翻個身就給我壓著了,別放床上,靠牆放著就行。”
謝隨左右望了望,他的小出租屋是水泥地,地上也不算太乾淨,桌上東倒西歪擺著啤酒瓶子和煙槓
床是唯一干淨的地方。
他回道:“沒事,我不會給你壓著。”
寂白和謝隨聊了幾句,便推說要睡覺,趕緊道了晚安結束聊天。
倒不是為別的什麼,她不想被謝隨追問今天去禮堂的緣由。
寂白有自己的計劃,但她不想讓任何人摻和進來,尤其是謝隨。
寂白希望他能夠安穩順遂地度過這一生。
該來的都會來,但也都會過去,最重要的是她當下的選擇。
關上燈,夜色宛如猛獸般湧入房間,漸漸的,窗戶外黯淡的路燈光線透過窗花紙,投射在了牆壁上,幽微閃爍。
謝隨枕著手臂,平躺在單人床上,指尖觸到了身畔的大提琴盒,輕輕地敲了兩聲。
盒子發出沉悶的咚咚聲,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驅逐了他幽居在心扉裡那隻孤獨的野獸。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心情平和。
第二天清早,謝隨便來了學校,他知道有些事寂白不會告訴自己,他不會勉強她說,但他可以自己去查。
深冬的清早,半明半暗的夜空,還掛著幾個寒星子。
活動中心大禮堂的門已經被保潔阿姨開啟了,因為今天有采訪直播,所以阿姨們會對大禮堂進行全面的清潔。
謝隨進去的時候,禮堂裡並沒有人。
他隨意地在階梯座位間溜達了幾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又走到禮臺上,四下裡查驗了幾番,依舊沒有收穫。
謝隨打了一個呵欠,覺得自己挺傻,大清早不睡覺,跑到這裡來當“柯南”。
或許女孩沒有說謊,是他想太多了。
就在他準備從偏門離開的時候,禮堂後面的大門無聲無息開啟了。
謝隨連忙側身隱在了偏門的陰暗處。
只見穿著毛絨絨小棉服的寂白揹著大書包,溜進禮堂。
謝隨在暗處觀察著她,她倒是挺小心防備,還戴著黑色的霧霾口罩,遮住了大半邊臉龐。
若非是謝隨熟悉寂白的身形,旁人還真不一定能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