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要是不這樣,我們能當朋友。”
謝隨冷笑:“你一中學生,除了學習,你還能忙什麼事。”
“我說了你也不懂。”
“你可以試試。”
寂白也是被他逼得不行了,她抬眼望向他。
天窗折射著一縷光影灑在他高挺的眉間,通透的的淺咖色眸子裡滿是困惑。
寂白咬了咬粉白的唇,帶著點賭氣的情緒說:“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謝隨。”
她聲音壓得很低很沉,卻讓謝隨的心尖末梢都顫慄了起來。
“謝隨,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著,自由自在地活著,這就是我現在做的事情”
她話音未落,謝隨突然湊了過來,死死地咬住了她的左耳垂。
一個激靈從寂白的脊椎骨竄上天靈,她猝不及防間猛地瞪大了眼睛,男孩溫軟的舌尖舔舐著她的耳垂,啃噬,撕咬,有些疼。
她伸手推他的胸口,卻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了頭頂。
“謝、謝隨”她又羞又急,臉色脹得通紅:“你鬆開”
謝隨熾熱的呼吸撩撥著她耳際的髮梢,嗓音卻冷得快結冰了:“永遠,不要跟我提這個字。”
她能夠感覺到此刻他情緒的爆炸,他用這樣暴戾又溫柔的方式,懲罰她說出“死”這個字。
“誰敢傷害你,我讓他下地獄。”
謝隨發狠用力地攥著她纖瘦的手腕。
寂白的眼睛突然紅了,所有的委屈在這一瞬間繃不住,頃刻爆發了。
謝隨感受到女孩肩膀的顫抖,他緩慢地鬆開了她。
寂白用袖子使勁擦了擦緋紅的眼角,慢慢地蹲了下來,抱著腿,將臉埋進了膝蓋。
“謝隨,你總是這樣…”她聲音斷斷續續,帶著哭腔。
看到她哭泣的樣子,謝隨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揪緊了,彷彿全身的力氣都沒地方使,堵在身體裡難受至極。
輕不得也重不得他真的不知道該拿這女孩怎麼辦了。
“別哭了。”
“不哭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
謝隨從來沒安慰過女孩,更沒求過人,但他現在很不得給她跪下了。
他用掌腹去擦拭她的眼淚,結果粗礪的硬繭把她的臉蛋擦得紅紅的。
“疼”
寂白別過臉,躲開他的手掌。
謝隨滿手溼漉漉的眼淚,胡亂地摸在自己的衣服上,又換了細膩的手背去給她擦眼淚。
其實寂白不是因為他才哭的,她只是太委屈了,謝隨突如其來的招惹和他說的那些話,讓她所有的情緒積壓在一起,終於繃不住了。
謝隨偏頭看到她左邊的耳垂,乖巧的耳垂紅得不像話,還刻著他淺淺的牙印,昭示著他剛剛“禽獸”的行為。
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耳垂。
寂白身體又敏感地顫了顫,下意識地躲開他。
“小白,你可以揍我。”
謝隨抓起她的手,語無倫次地說:“我絕對不還手。”
男孩子的思維總是特別直接,也很簡單,好像在他們的世界裡,拳頭能解決所有的事情。
“混蛋。”
寂白站起身,捶了他肩膀一下。
那一拳頭的力度很柔,落在他身上就跟輕拍了一下似的,但那代表了她原諒他的意思。
寂白是想到那天晚上在巷子裡,他都醉成那樣子了,吻她的時候卻還知道用手隔著……
謝隨是最英雄最好漢王八蛋的傢伙,野性不馴。
但他願意為她控制自己衝動的行為,所以寂白也會包容他偶爾的壞脾氣。
“謝隨,我們試試暫時當好朋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