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沸騰鼎盛的地下拳擊室, 謝隨的重新迴歸令人興奮。
經理原本還挺懊惱, 上次的跨重量級的冒險嘗試, 讓謝隨洗手不幹了。
沒想到時隔幾個月,他居然又回來了, 而且這一次迴歸的勢頭,比他最鼎盛時期還要暴躁,已經連贏數十場, 給經理賺了個缽盆滿溢。
謝隨拿到了不菲的佣金, 全部存進了給寂白保管的那張銀行|卡里。
他知道,這些錢對於寂白來說或許不值一提,如果她變成寂靜那樣的人, 坐擁的江山又何止千萬。
但經歷了那一晚的事情, 謝隨開始害怕了。
他無數次在午夜驚醒, 背上被冷汗侵溼, 他夢見寂白被人戳了帶血的針頭,感染了艾滋病, 他甚至還夢見了她的死亡……
他不能坐以待斃,這些用命掙來的錢,都是他的籌碼, 他會站在女孩的身後,如果情況真的不容樂觀,他就用這些錢, 帶她走!
女孩說過, 她會願意跟他走的
謝隨苦心孤詣地為他們籌謀著一個有希望的未來。
包廂的單向透視落地玻璃前, 厲琛穿著整束的白襯衣,深榛色的眸子凝望著拳擊場的休息座。
少年穿著黑t坐在椅子上休息,他剛剛打完了一場下來,脹鼓鼓的手臂肌肉還有些充血。
他在自己的書包裡翻找著什麼。
厲琛以為他摸手機,卻沒想到,少年摸出來的不過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口袋英語單詞本,在等待下一場的瑣碎時間裡,他居然認認真真地開始記單詞了。
經理見大boss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謝隨身上,他不由得解釋道:“這孩子今年高三了,說要考個好大學,這不,難得來一次,我儘可能給他多安排幾場,省得他來回跑,耽擱時間。”
厲琛見少年學習的時候,會無意識地摸出頸下懸佩的白玉觀音墜,有意無意地摩挲著
很刺眼,厲琛簡直有種想把他脖子擰斷的衝動。
“他下一場對誰?”厲琛面無表情地問。
“朱凱,也是我們這裡的王牌選手了,呼聲很高,跟謝隨對上,還是很有看頭的。”經理興奮地說:“厲總,要不要投一注玩玩?”
厲琛冷笑:“行啊,我押二十萬,賭朱凱贏。”
“要不還是押謝隨吧,贏的可能性更大。”經理好意提醒:“謝隨那小子,真他媽老天爺賞飯吃的,爆發力太強了。”
厲琛睨了經理一眼,經理立刻噤聲,轉身走出了貴賓包廂,低聲叨叨道:“行吧,您高興就好。”
“等下。”厲琛忽然叫住了他:“上批剩下的貨還有嗎,給朱凱拿一包。”
經理詫異地回頭:“厲總,上次警察來查抄,關了好幾個同事,那些傢伙輸了錢,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要是讓他們看出來選手吃了藥,指不定鬧成什麼樣子,咱都說好了能不用那個就儘量不用啊。”
“讓你去就去。”厲琛面無表情道:“跟朱凱說,贏了,這20萬歸他。”
經理心頭“咯噔”一下:“厲總,這樣對謝隨太不公平吧。”
厲琛冷笑:“公平這種東西,不是給他那種人準備的,告訴朱凱,給我往死裡揍。”
比賽開始前二十分鐘,朱凱把謝隨叫到了無人的更衣室,鬼鬼祟祟對他說:“隨哥,等會兒比賽,你讓讓我行不。”
謝隨脫了t恤,穿上黑色工字背心,冷淡地拒絕:“不行。”
朱凱連忙擋住他:“是這樣的,有個大老闆二十萬買我贏啊!說我要是贏了,二十萬歸我,這比我打二十場掙得還多啊!謝隨,幫幫忙,大不了我分你五萬,行不。”
“給你二十萬?”謝隨皺了皺眉:“這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