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白傻了。
“我看著這玉眼熟,像你以前佩戴過的那一枚,你看看是丟玉了嗎,還是隻是相似。”
寂白接過觀音仔細地打量著,白玉的觀音多不勝數,可不是所有的觀音法相眼下都有血色瑕疵,這枚玉墜就是她送給謝隨那枚。
謝隨不會把她的玉亂扔,除非是出事了!
寂白頓時緊張了起來:“厲厲琛,這是你在哪裡撿到的!”
“你別緊張,我投資了一個地下拳室,這是拳室的工作人員打掃衛生的時候撿到的,我當時正好也在,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會去那種地方,還把這麼貴重的玉丟在那裡。”
寂白想起今天早上謝隨糟糕的態度,想必是他又去了拳擊室。
她的臉色瞬間慘淡了。
“這個是我送給朋友了,可能是被他弄丟了。”
厲琛搖了搖頭,拾起白玉把玩著,柔聲說:“能這般輕易便弄丟了你送的東西,說明那個人並沒有將你放在心上。”
寂白的心神顫了顫,抬頭望他。
厲琛那深榛色的眸子裡透出一種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神情,他將玉墜重新掛在了寂白的脖頸上。
女孩低著頭,微抿著唇,看起來似乎有點受傷。
但這般感傷的神情,令厲琛心底升起一種想將她據為己有的慾望。
她真的很美,任何男人看見她,都會忍不住想要佔有她。
厲琛能夠理解,那個少年為什麼可以為她不顧一切,玩了命地掙錢。
她現在還未長開,一雙碧波秋水的眸子看他一眼,都能令他心搖神漾,若是再大些,花苞徹底綻放,怕是不知道會成為多少男人覬覦和瘋狂的物件。
見寂白不講話,他緩緩道:“將觀音留在那種汙濁的地方,是一種褻瀆。”
寂白手裡的拳頭攥緊了,良久,她沉沉道:“不是的。”
“嗯?”
“不是你說的那樣。”寂白咬著下唇,用力地說:“謝謝你把玉還給我,但他不是你說的那樣,觀音也不會因為人世間的汙濁和苦難而感到被褻瀆,你說錯了。”
厲琛沒有想到,寂白對謝隨竟如此信任,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高中生談戀愛,說到底不過是玩玩而已,甚至連愛情都算不上。
他本來是沒有放在心上,可
“厲琛,謝謝你,我先走了。”寂白冷冷地說完,轉身離開了圖書室。
厲琛望著她的背影,深邃的眸子裡暗流湧動。
他當然不會知道,寂白經歷了兩世的謝隨,那個少年不僅對她有情,還有義
寂白對謝隨的瞭解,遠甚於他人,所以她不會因為別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心生罅隙。
儘管如此,寂白隱隱擔憂了起來。
她沒有給謝隨打電話,而是摸出手機撥通了蔣仲寧的號碼,什麼話都還沒說,蔣仲寧便緊張了起來。
“那個,小白啊,有事嗎?”
“我跟謝隨在一起,他丟東西了很著急,問你有沒有招。”
寂白知道幾個男孩成天攪在一起,應是訊息互通,叢喻舟心眼多,但蔣仲寧就要簡單很多,所以她給他打電話,含糊地問了丟玉的事。
果不其然,蔣仲寧詫異地問:“什、什麼麼?你知道了?謝隨還叫我們不要說呢,他自己先繃不住了,哎,我和叢哥不是在拳擊室打聽來著嗎,不過當時局面太混亂了,看到的人不多,總之,你讓隨哥彆著急,安心養傷,有訊息了我們再通知他。”
“……”
“喂,喂小白你在聽嗎?”
寂白聲音平靜地問:“哪家醫院?”
蔣仲寧傻了。
醫院床位緊張,謝隨傷勢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