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輕拍了他一下:“吃醋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兩人打鬧了一陣子,快要集合了,寂白掰著謝隨的下頜,左右看了看,嚴厲問:“我給你的防曬隔離霜,你沒有塗?”
謝隨立刻嚷嚷道:“誰他媽要塗那玩意兒,拿回去扔在桌上,都讓寢室那幫臭小孩笑話了好久。”
“不塗防曬,軍訓結束你就變成非洲人啦!”寂白從包裡摸出防曬霜,將乳白色的液體倒入手中,命令道:“防曬必須每天塗!隨時補!”
謝隨堅決不同意,擺擺手,站起身便要溜了:“不可能!不塗!除非老子死!”
不遠處一幫臭小子正準備要看他笑話呢,他要是今天屈服了,將來絕對沒臉抬頭做男人。
寂白生氣地說:“謝隨,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不理你啦!”
謝隨拔腿開溜了。
“1。”
“2!”
少年眼見著已經跑遠了,寂白生氣極了,衝他的背影大聲喊道——
“25,謝隨,25了,你想好!你要是跑了,這輩子都不會有人逼你塗防曬了!”
謝隨終究還是停了下來,無可奈何地回頭望了女孩一眼:“要不要這樣啊。”
女孩杏眼圓瞪,小臉脹紅,氣鼓鼓地望著他,像是在說你跑啊,你再跑一個試試啊!
謝隨終於是沒了脾氣,又重新坐回她身邊,而寂白剛好從25數到29。
誰的話都可以不聽,女朋友的話必須聽,這是謝隨當人的基本原則。
他哼哼唧唧地將臉遞過去,眼睛一閉,心一橫,生無可戀隨她搗鼓。
當年為了陪她參加宴會,鋼鐵直男連粉底液都塗過,防曬霜又算什麼事兒!
寂白將乳白色的液體傾倒在掌心裡,然後抹到他的臉上,仔仔細細地給他臉上的每一寸面板都抹勻了,輕拍著讓面板吸收。
謝隨感覺著女孩掌心的柔軟,哼哼唧唧說:“老子也就怕過你。”
是啊,謝隨這輩子怵過誰啊,前兩年打拼事業的時候,一路兼程風雨,什麼樣的兇險沒有見識過,什麼樣的奸詐小人沒打量過,什麼樣的困難沒有經歷過,換來今天這般斐然的成績。
也只有在這女孩面前,他能低得下驕傲的頭顱,對她唯命是從。
謝隨其人,沒有任何槽點可供周圍的朋友們玩笑,唯一的一點就是怕女朋友。
無論是一塊兒出去聚會還是吃飯,“小白不許”、“小白不讓”、“小白會生氣”總是他掛在嘴上的口頭禪。
年輕時候的謝隨性子太野,行為恣肆,以至於寂白管著他都成習慣了,管了這麼多年,煙也戒得乾乾淨淨,酒倒是不能不喝,但喝得少,大部分時候能推則推。
後來謝隨也反抗過幾次,但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小白不會對他耍心計使手腕,著急上火就衝他他嚷嚷:我真的生氣啦。
謝隨嘴巴上嘟嘟囔囔說這也不許、那也不讓,一點當男人尊嚴都沒有了。
但他耳根子軟,凡事都儘可能地遷就著寂白。
這姑娘陪他走過最落魄的時候,是他此生絕不辜負的女人。
寂緋緋的問題的確不好處理,眼見她身體狀況是不能被長期拘留的, 但是寂白也絕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辦公室裡, 寂白站在落地窗前, 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和遠處壓頂的層雲,淡淡道:“給寂緋緋進行心理診斷, 看看她是不是有精神疾病。”
秦助理不解地望著寂白:“您是打算放過她了嗎?”
“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企圖傷害我的人。”
上一世, 她被父母關在無良的私人醫院裡, 失去自由, 也失去了健康,宛如一臺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