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地跑到寂白身邊坐下來:“還是我嫂子好。”
“誰你嫂子。”
謝隨揪著他的衣領想將他拉開:“你哥是厲琛王八蛋,你敢叫她嫂子,信不信我揍得你爹媽都認不住來。”
寂白連忙攔住謝隨:“你兇人家小孩有勁兒嗎。”
厲小意躲在寂白身後,衝謝隨吐舌頭扮鬼臉。謝隨點著頭,說行,你有靠山,老子惹不起還不行嗎。
他起身去和蔣仲寧他們打籃球了,厲小意連忙跑過去,也想和謝隨一起打籃球,不過謝隨壓根不帶他玩。
厲小意跟著他跑了半場,幾位少年都沒有把籃球傳給他的意思,小孩站線上邊,頗為失落地望著他們。
寂白真的很不懂,問道:“小孩,你幹嘛一定要和謝隨玩啊?”
他壓根就不認他這個弟弟,何必這樣熱臉往人家冷屁股上貼。
陽光下,厲小意那深褐色的眸子顯得乾淨而清澈。
他望著謝隨,理所當然地說:“如果他當我哥哥,一定棒極了。”
相比於待人剋制禮貌而冷淡疏離的厲琛而言,謝隨這種灑脫不羈、百無禁忌的性情,更讓厲小意這樣的天真小男孩的著迷。
別說小男孩,就算是同齡的男生,都沒有不想和謝隨當朋友的,譬如戴星冶一流。
“小孩,人家不帶你玩,你自己玩唄。”
寂白撿起了身邊的一顆籃球,朝厲小意丟了過去。
厲小意撿起籃球,走到旁邊沒有人的籃球架下,試著投籃,不過籃球偏離了很遠。
寂白嫌棄地笑話他:“你這技術,不行啊。”
“誰說不行,我可以的。”
厲小意一個人抱著球,一次又一次地嘗試著投籃。
謝隨遠遠地望著這小孩一個人打球,有點可憐。
心裡莫名感覺澀澀的,他猶豫片刻,溜達過去,順過了厲小意手裡的籃球,挑剔道:“不是你這樣玩的。”
“那你教我啊。”
“看好了。”
他站在三分線邊,起跳投籃,籃球穩穩落進了籃筐中。
的厲小意崇拜地看著他:“謝隨哥好厲害啊。”
“這就厲害了。”
“對呀。”
“少見多怪。”
寂白抬起頭,遠遠地望著謝隨,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縱使不甘縱使委屈,但他不會把母親的過錯真的歸咎在小孩子身上。
他裝得兇狠而不近人情,但他本性善良。
謝隨擼著厲小意的腦袋說:“你太矮了。”
“但我會長高的,你帶我打籃球吧。”
謝隨望了望邊上發呆的寂白,笑著說:“除非你把那個姐姐叫來一起玩。”
寂白連連擺手:“我不玩,我懶得動,我就鹹魚一條哎!”
寂白已經被厲小意連拖帶拽地拖上了場:“嫂子啊,你不能總是坐著看書,勞逸結合,懂不懂,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你倆一起上,能從我手上把球奪了,我今晚還請你們喝奶茶吃雞蛋仔。”
被迫上場的寂白瞪了謝隨一眼,衝厲小意說:“咱倆一組,盤他!”
厲小意氣勢滿滿:“吼!”
兩人左右夾擊,從謝隨手裡奪球,也不管什麼規則不規則,搶了球就跑,跑到籃筐下一頓亂砸,好不容易進了一顆球,可把這一大一小倆孩子高興慘了,擊掌歡呼。
謝隨用手肘擦了擦額間的汗珠,嘴角揚起疏懶的笑意。
他當然是有意放水,讓這倆二貨耍賴皮進球。
看著他們傻樂的樣子,謝隨心裡感覺陣陣溫暖。
蔣仲寧遠遠地望著謝隨,對叢喻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