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母去廚房洗碗的間隙,偷偷地將雞蛋餵給了院子裡的一條小土狗。
不過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卻看到顧家的哥哥顧長生,默默地望著她。
寂靜被他那雙黑漆漆的眸子盯得有些心虛。
顧長生卻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離開了,那一整晚,寂靜都覺得心有慼慼。
晚上,夫妻倆給寂靜和寂白安排住同一間房,讓她們早些休息,因為旅途的奔波,寂靜早早地上了床,拿著手機看股票。
寂白坐在小書桌上寫作業,千穗敲了敲門,進屋說學習上遇到不懂的問題,想請教兩位姐姐。
千穗先望了望在床上看手機的寂靜,覺得她可能沒有那麼忙,於是走到她面前,禮貌地問:“姐姐,有道數學題你能幫我看看嗎?”
寂靜看著股票,分不出心思和時間來,漫不經心道:“我畢業很久了,初中知識大多忘了,你去問寂白姐姐。”
千穗本來想解釋說自己自己其實是小學生,這是寂白放下了教輔資料,對千穗說:“過來給我看看吧。”
“嗯,麻煩姐姐!”
小學的數學題對於寂白來說很輕鬆,她用幾分鐘給她講解了思路和步驟,然後督促著千穗自己解出答案。
千穗向寂白表達了感謝,又從包裡摸出一把牛軋糖送給她。寂白笑著接過了牛軋糖,說這幾天要是有不懂的問題,可以來問她。
等千穗離開以後,寂靜淡淡說了句:“小白,別太當濫好人了。”
寂白不解地望了望寂靜:“啊?”
寂靜放下手機,似乎準備好好地教育她一番:“你的時間也很寶貴,用在這種事情上沒有必要,她如果有不懂的問題,自然可以明天去學校問老師,如果這幾天你都幫她輔導家庭作業,你的時間成本可就浪費了。”
“我沒想怎麼多啊。”
“所以我說你當濫好人。”
寂白聳聳肩,摸著包裡的牛軋糖,沒再多說什麼。
寂靜做事講究時間和效率,無可厚非,但寂白覺得,給小孩講講題,也不會耽擱太多時間。
晚上,寂靜說不大習慣與別人同一張床睡覺,因此顧家夫妻倆又在房間裡給寂白鋪了另外一張床。
寂靜是家裡的獨生女,嬌生慣養情有可原,只要她沒有太過分,寂白還是會讓著她一些。
關燈之後,寂白躺進被窩,聽著寂靜平緩的呼吸,她知道她沒有睡著。
良久,寂靜忽然道:“小白,你對寂氏集團繼承人的位置有意嗎?”
寂白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寂靜居然會直言問她這種事,不過她既然如此坦誠,那麼寂白也沒有隱瞞,直言相告:“有的。”
寂靜笑了笑:“不過小白,你應該知道,選擇這條路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寂靜翻了個身,隔著濃郁的黑暗,與對床她遙遙對視:“任何事都有代價,無邊的權勢與財富,勢必令你失去最寶貴的東西,自由、快樂甚至你最在意的人。”
寂白抿抿嘴,沒有說話,她何嘗不知道這些,可是她有選擇嗎,沒有。
如果她無法擁有凌駕於她的原生家庭之上的權勢,無論她跑到天涯海角,寂明志和陶嘉芝都不會放過她。
除了生,便是死。
“我沒有選擇。”
“你當然有。”寂靜沉聲說:“有個提議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什麼提議?”
“你和謝隨我都很欣賞,你們助我夙願得償,我給你們一個光明的未來,如何?”
那段時間, 或許是因為高三的戰火已經打響,寂白與謝隨見面的機會自然而然少了很多。
女孩子的心思, 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