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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龍混雜的地下酒吧。
叢喻舟點了瓶啤酒,遞給謝隨,勸道:“哎,隨哥,你怎麼想的,老是跟人家一小姑娘過不去,有意思麼?落個欺負女孩的名聲可不好聽。”
謝隨接過啤酒,一飲而盡。
澄黃的液體漫過他燥熱的喉管,帶來細密的清涼感,他又想到了女孩那白皙的肌膚,彷彿輕輕一掐便能落下印記。
謝隨將酒瓶扔開,心頭有點躁。
有打扮時尚的年輕女孩走過來,坐在謝隨的身邊,輕浮地拎起他的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隨哥,難得過來玩,我敬你一杯啊。”
女孩聲音嬌軟,喝了酒之後,在杯子上留下了殷紅的唇印。
謝隨眼角挑了挑,頓覺噁心,二話沒說,抬腿蹬開了女孩斜倚著的高腳凳。
女孩重心不穩,險些跌倒,手裡的酒全灑在了胸口,頃刻間單薄的衣料透出了肉色,狼藉不堪。
她捂著胸,氣急敗壞地離開了。
謝隨望向叢喻舟,淡淡道:“看到了,這他媽才叫欺負,老子對她,只有溫柔。”
叢喻舟咧咧嘴,無話可說。
寂白將手銬藏在了袖子裡面,緩步走回了家。
燈火通明的客廳裡,父親寂明志,母親陶嘉芝以及姐姐寂緋緋,像開三方會談似的,神情嚴肅地坐在沙發上。
寂白剛進屋,便聽到陶嘉芝拉長了調子問:“這麼晚才回來,去哪兒了?”
寂白如實回答:“和同學去玩了。”
“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寂白望了望寂緋緋,猜測她肯定是添油加醋地跟父母告了狀,因此,她只能老實交代:“男同學。”
“砰”的一聲,寂明志將茶杯重重拍在茶几上:“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和男同學出去玩到現在才回來,你還有沒有點廉恥心!”
她沒有廉恥心?也不知道是誰哭著喊著要跟謝隨去賽車兜風,生拉硬拽地要把她拽上。
寂緋緋把弄著卷卷的頭髮,開口說:“爸爸,您不要生妹妹的氣,我相信妹妹只是一時貪玩,沒有別的事情,更不存在早戀的情況。”
“她還敢早戀!哼,要是讓我知道了,肯定打斷她的腿!”
陶嘉芝責備寂白道:“白白,你也太不懂事了,這麼晚回來,你知不知道爸爸媽媽多擔心你,還有姐姐,一整晚都在等你練習呢。”
寂緋緋望著寂白,本來以為她會悶聲吃了這個啞巴虧,畢竟從前的寂白笨嘴拙舌,腦子也不太會轉彎,一直都被她拿捏著,從不知道在父母面前辯解。
誰曾想,寂白坐到了寂緋緋身邊,拉著她的手說:“姐姐,我還要問你呢,你怎麼把我一個人丟給那些人啊,你知不知道,我下車後看見你不在,我多害怕。”
“你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寂白對陶嘉芝道:“我根本不認識那些男孩,出校門的時候,看見姐姐和他們講話,我本來是想和姐姐一起回家的,誰想姐姐居然要和那些男孩一起去賽車,怎麼勸都不聽,我擔心姐姐會出事,只好陪著一起去了,誰想姐姐把我推給其中一個壞男孩,自己反而跑掉了。”
寂白說著,眼睛都紅了。
父母疑惑地看了眼寂緋緋,顯然是有些相信寂白的話了,因為寂緋緋的確回來得比較晚,而且寂白自小溫厚老實,從不說謊。
“緋緋,怎麼回事啊?”
“妹妹說的是實話嗎?”
寂緋緋耐著性子解釋:“爸媽,我相信妹妹她是害怕懲罰才這樣說的。唉,誰讓我是姐姐呢,我沒有照顧好她,是我的不對,你們懲罰我好了。”
寂白摸出了手機,點開了相簿,裡面有一張照片,是寂緋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