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分開坐在舞臺的正中央,大提琴靠在她的腿間,她低著頭,沉浸在自己的演奏中。
旋律中彷彿流淌著溫暖的陽光,她用一種平淡的敘述的語調,講述著關於生和死、關於愛和美、關於輪迴和希望的故事。
曲調聽似平靜安詳,卻又隱藏著波濤與暗湧。
謝隨抱著手臂倚在門邊,凝望著她。她的臉頰泛著一縷潮紅,緊閉著眼睛,睫毛長而細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這時的她,真是美得驚心動魄。
謝隨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似都在她的旋律中顫慄起來。
直到演奏結束,寂白緩緩睜開眼睛,與倚在門邊的謝隨對視了幾秒。
他那一雙灼灼的桃花眼隱在挺闊的眉弓下,眸子裡有光。
這般專注的神情,少了幾分輕佻,多了些收斂和持重。
寂白不知道謝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更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她背起大提琴,準備離開了。
謝隨擋在門邊,攔住她:“你在這裡幹什麼?”
寂白說:“那你又在這裡幹什麼?”
謝隨望望四周,隨口道:“我在看你拉琴。”
於是寂白順勢說:“我在拉琴。”
“”
謝隨在她出門的時候,拉住她的手肘,沉聲說:“有意思嗎。”
寂白低下頭,不言不語。
“小白,你在做壞事?”
他淡淡的煙嗓低醇又性感。
寂白微微一怔,抬頭望他,他眼角上揚,興致盎然地看著她,耐心等待她的回答。
“我能做什麼壞事。”寂白說:“你沒證據別亂講。”
謝隨吹了聲輕挑的口哨,他一眼就看出她緊張了。
這女孩果然不簡單,她那無害的眼神裡時時刻刻透出鋒芒,昭示著她不會輕易認輸投降。
謝隨猜測道:“明天就是寂緋緋的訪談直播,你今天來禮堂,很奇怪。”
寂白沉聲說:“謝隨,你不要管我的事。”
“我不要管你的事。”謝隨齒間重複著這句話,臉色也沉了沉,帶了挑釁的意味道:“如果我偏要管呢。”
寂白說:“你管不了。”
謝隨拉著她的手腕,將她重重地按在了牆上,大提琴發出低沉的一聲嘶鳴,像是在責怪他的粗魯。
“你弄著我琴了!”寂白掙扎著,卻無力掙開他:“你放開。”
謝隨知道她寶貝那把大提琴,冷笑說:“弄著你琴了,我跟它道歉行不行?”
“你能別這樣不講理麼。”
“你現在才知道,老子不講理。”
謝隨將她的琴扯下來,穩穩地掛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後捏了捏她的鼻樑:“不管你有什麼驚天陰謀,都算老子一個。”
寂白真的被他氣得想笑了,她解釋道:“哪有驚天陰謀,我就是過來拉拉琴而已啊。”
“信你就鬼了。”謝隨不耐地說:“別廢話,快說,不然待會兒保安過來,咱倆都走不了。”
寂白眼見擺脫不了,無可奈何道:“你先把琴還給我,我們邊走邊說。”
“我又不搶你的琴,急什麼。”
寂白拗不過他,知道這傢伙今天是纏上她了,非得從她嘴裡撬出點什麼東西來,否則不會善罷甘休。
重來一次,如果寂白有什麼長進的話,那就是她變得理智多了。
有些事,她能做,但謝隨不能,讓他攪到這些事情裡面,後果是她無法承受的。
謝隨跟她一起來到車棚邊,寂白將腳踏車推出來,還是那句話:“把琴還我呀。”
“你還沒說,你準備幹什麼?”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