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寂白不願意就這樣放過小偷,可是教務主任不配合,她也無可奈何。
那天下午,她推著腳踏車走在學校林蔭路邊,一顆小石頭突然滾到了她的腳邊。
寂白抬頭,看見叢喻舟幾人坐在塑膠操場邊,幾個男孩衝她露齒微笑,表示友善。
謝隨斜倚著籃球杆,手裡把玩著幾顆石頭,視線平視遠方山隘,神情散漫。
“有事嗎?”她開口問。
叢喻舟笑說:“這麼多哥哥,你問誰?”
寂白望向了站著的謝隨:“謝隨,你有事嗎?”
他又朝她腳邊扔了一顆小石子:“有事沒事,過來不就知道了。”
“你要是沒事,我就走了,還要回去寫作業。”
她說完,推著車徑直離開了。
幾個哥們詫異地看著寂白的背影。
這位小嫂子,很剛啊!
他們都不敢去看謝隨的表情,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很難看。
然而事實上,並不
謝隨居然他媽笑了。
他笑著追上了寂白,和她並肩走在校園中,沉聲道:“你真的不怕死。”
寂白偏頭望了望他乾淨的球鞋,心說其實自己很怕死,因為死過一次。
但是她知道,謝隨不會對她做什麼。
即便全世界都背叛她、傷害她,但謝隨卻是那個永遠不會傷害她的人。
“你找我有事?”
“沒事不能找你?”
“沒事找我幹嘛。”
“”
她真的是聊天終結者。
謝隨摸出手機,直入主題:“我搞到學校的監控了,想不想看誰偷了你的琴。”
寂白停下步子,驚訝地望向他的手機:“你你怎麼弄到的?!”
“這個你別管,我有我的辦法,就說想不想看。”
寂白點了點頭,漆黑的鹿眼望著他:“想。”
謝隨嘴角淺淺一揚:“有交換。”
“什麼交換?”
“隨哥想讓你親他一下。”
身後叢喻舟等人笑鬧著說:“看一眼,親一下。”
寂白:
那不看了。
謝隨手裡剩下的碎石子扔向了叢喻舟,驅散了幾人。
他當然知道沒這麼容易,索性道:“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還沒想好,等我慢慢想,反正你先答應。”
“不行萬一你”
“放心,不會叫你做奇怪的事情。”
謝隨光明磊落,應該不會勉強她做她自己不願意的事,她索性也就答應了,反正最後同不同意的決定權還在她的手上。
“自己看。”
謝隨將手機遞給她,寂白轉身走到樹蔭處,戳開了影片。
這是幾個影片的剪輯版,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能清晰地看出,那個拖著重物艱難移動的身影,是寂緋緋。
她一路都很小心,東張西望,趁著上課時間儘可能地避開了同學,可是卻沒能避開學校裡隨處可見的監控探頭。
當寂白看到她將自己心愛的大提琴扔進湖裡的那一刻,只感覺心臟猛地抽了抽。
宛如當初父母將她的屍體推進火化池一樣,那樣地毫不留情,彷彿扔的是不值錢的垃圾。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見的,但她就是保有這令人窒息的記憶,當然,也並非所有的記憶都是冰冷的。譬如謝隨拼死衝進殯儀館,將她的屍體奪回來。
他眼睛赤紅,流著眼淚但沒有哭,他緊緊地抱著她,深情而瘋狂地親吻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