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白將小狗重新掛在了鑰匙上,遞給他:“喏,小心些,別再弄丟。”
謝隨鄭重地接過了鑰匙串,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眉梢間漾起雀躍,極力隱忍卻又壓制不住,在寂白轉身的瞬間,他低頭吻了吻小白狗。
寂白拎起深紅的大提琴說:“我回去了。”
謝隨叫住她:“別走。”
“還有事麼?”
“你能不能拉首曲子給我聽。”他指了指她的大提琴。
寂白蹙眉:“你想幹什麼?”
“我就想聽曲子。”
她很懷疑他的用意,覺得可能又有套路:“你聽得懂?”
“那個穿西裝的男的他聽得懂?”
寂白嘴角抽了抽:“什麼穿西裝的男的。”
謝隨揉了揉鼻翼,忿懣地說:“三十那晚,給你披衣服那男的。”
寂白才恍然想起,他說的是厲琛。
“那個啊,我以為你走了。”
“老子走了你就可以跟別的男人勾搭?”
“……”
不是這個意思!
寂白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揹著琴轉身走出教室門。
謝隨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拉住她:“三十那晚,我聽到好多從酒店出來的人說,寂氏集團的小小姐拉曲子特好聽,我沒能聽到,可我想聽。”
寂白猶豫了幾秒:“那就一首哦,我要回去寫作業了。”
謝隨給她提來了椅子,讓她坐下來,自己蹲在她身邊。
寂白雙腿分開,令大提琴扣在腿內側,拉了首比較歡快的曲子。
她拉大提琴的時候不會像別的女孩那樣繃著,她會隨著動人的旋律而搖頭晃腦,全情投入,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形象。
因為只有當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音樂中,才能將曲子裡的情感最極致地演繹出來。那時候,是根本顧不得拉琴的自己好看不好看,凡是太過注重自己的外在,那都是表演。
寂白不需要表演,她只需要演奏。
謝隨痴迷地看著她,或許是因為調子歡快,他的眼梢間流露出絲絲笑意。
寂白一邊演奏,一邊抬頭看了看他。
他笑得像條狗似的,還蹲在她身畔,更像她送她那隻大白狗了。
寂白嘴角也抿了笑,一束輕快的旋律,收尾。
“好了,結束了。”
她話音未落,謝隨忽然湊了過來,唇在距離她的臉蛋兩厘米處停了兩秒,見她怔著沒反應,於是他輕輕地啄了一口。
她的肌膚柔軟,吻上去像是壓著軟軟的棉花糖。
“!!”
寂白摸著自己的臉,驚詫地望向謝隨,本能地抬腿就想踹他。
謝隨似乎早有預感,退遠了些,挑著下頜看她:“你要不要這樣粗暴。”
寂白捂著自己的臉,白皙的臉蛋泛著緋紅,還殘留著他唇印的乾燥觸感。
羞死了!
“下流。”她怒罵他。
“我給了你幾秒時間推開我了,你自己發呆。”
“下流沒有藉口!”
謝隨舔了舔薄唇:“行吧。”
下流就下流,她笑起來的樣子,太他媽乖了,能忍得住就不是男人。
寂白揹著琴錯開他,氣呼呼地嘟囔著,說什麼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那天晚上,謝隨打完拳之後,去了一間音響碟片店,在古典音樂欣賞的貨架上挑來選去。
叢喻舟看著他選的這幾張大提琴名曲欣賞的碟片,眉頭皺得比小山還高:“媽也,隨哥你居然開始聽古典音樂了!牛逼牛逼!”
謝隨懶得理他。
“不過,這玩意兒你聽得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