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她看了看螢幕,是寂明志打過來的,她不想接,掛掉。
掛掉之後幾秒鐘,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次是陶嘉芝。
寂白麵無表情,直接關機了。
她知道他們打電話是想讓她去醫院給寂緋緋輸血,寂白不想去一則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抽血,今天是她大姨媽來的第二天。
二則她不相信寂緋緋那樣的人會真的輕生,她割腕不過是為了報復寂白而已。
寂緋緋想用這樣的方式讓寂白明白,無論她怎樣努力改變困境,只要她寂緋緋需要,寂白就必須隨時隨地服務於她。
寂白知道,再一次的屈服就是永遠的屈服,她的人生將永遠無法擺脫這種被奴役被捆綁的境遇。
總之,寂白已經決定了,就算他們把電話打爆了,她都不會去醫院。
謝隨默不作聲地看著她掛了電話,又關了機,將手機遠遠地扔在了茶几上。
他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額頭,問她:“和家裡人吵架了?”
寂白不想讓他擔心,只答道:“是我自己脾氣太壞,跟別人沒關係。”
“那今晚”
“謝隨,今晚你收留我一下。”
如果這個時候有心電圖檢測儀,一定能清晰地看到謝隨那條平穩的心電圖突然往上飆了一個峰值。
他站起身,在房間了踱了幾步,故作鎮靜地問:“你要睡我家?”
“行嗎,不行我就住酒店。”
“行啊,怎麼不行。”謝隨臉上的笑意已經快要忍不住了,儘管他還在拼命地忍著,繃著臉,讓自己嚴肅起來。
“那什麼,你就睡床吧。”謝隨揉了揉鼻翼:“我睡沙發,沒問題的。”
寂白拎著自己的書包,掛在謝隨的椅子上,摸出教輔資料,準備看會兒書。
謝隨從箱子裡找出嶄新的節能護眼的燈管,給檯燈換上,然後把亮度調到了最大,體貼周到地說:“你先看書,我收收屋子。”
“嗯。”
謝隨掃地拖地,抹桌倒垃圾,然後還給床鋪換上了嶄新的被單,搞了整整一個小時。
寂白回頭問:“你瞎忙什麼呀。”
整個房間居然已經被他收拾得乾淨整潔,有條不紊,地板被拖得亮閃閃的。
真行啊。
“家裡沒吃的,我去超市買點速凍水餃。”謝隨穿上黑色衝鋒衣外套,回頭問她:“你有沒要帶的?”
寂白回身在書包裡翻了翻,她的存貨好像真的不夠用了。
謝隨見她莫名其妙地紅了臉,不解地問:“你找什麼?”
她結結巴巴說:“沒沒什麼。”
謝隨走到門邊,寂白又趕緊叫住了他:“謝隨,你還是幫我帶一個東西。”
他穿上了鞋,望著寂白緋紅的臉頰,生出了些許旖旎的心思。
他嘴角扯出一抹邪笑:“問你又不講,想讓我帶什麼,避孕套麼?”
“……”
寂白起身走到門邊,推搡了他一下,不滿地說:“不要你帶了,我自己去買。”
“哎,我開玩笑。”謝隨連忙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推進家:“外面下雨呢,乖乖在家等著,我幫你買就是了,要什麼。”
寂白咬咬下唇,柔聲說道:“衛生巾。”
謝隨怔了怔,黑漆漆的眸子裡浮起一絲深長的意味。
“知道了,我幫你買。”他出門的時候,順手摸了摸女孩的下頜,像抹貓咪似的,柔聲說:“去床上躺著。”
寂緋緋割腕了。
鮮血灑了一整床, 將床上那些漂亮的衣裙染成了嫣紅色。
她還是沒有決絕赴死的心, 在割腕之後的幾秒時間裡,疼痛感和恐懼感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