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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溫泉出來, 已經是晚上九點,謝隨將寂白送到酒店門口。
西鷺嶺酒店僅是花園就佔地好幾千百平, 花園裡有植物雕塑和溫泉小橋流水,復古式的建築格調優雅。
謝隨聽蔣仲寧說起過,在這酒店裡住一晚四位數。
倒也不是住不起,但是如果有更經濟的選擇, 他不會住這樣的酒店, 即便他並不缺這點錢。
他的錢, 一塊一分,都是用命掙來的。
感受到謝隨的沉默,寂白問他:“你在想什麼?”
謝隨坦率道:“我在想, 等你允許我碰你的那一天,就算不要命了, 我也要會你住上這樣的酒店。”
“”
寂白無語極了, 男人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啊。
她將手套取出來遞給謝隨:“喏,我回去了。”
謝隨接過來, 拉起她的手, 將手套重新戴了回去,捻好每一根手指頭:“給你了, 就是你的。”
“不用,你明天不是還要登山嗎。”
“不準摘。”
“”
寂白偏要摘, 謝隨按住了她的手, 將她拉近自己, 強硬地說:“再鬧, 老子親你了。”
寂白連忙後退幾步,忿忿地低聲咕噥道:“不摘就不摘,反正被手凍的人也不是我。”
她說完朝著酒店門小跑了去。
謝隨望著她的背影,無意識地摸了摸左胸,心尖漾起絲絲縷縷的甜意。
寂白回到房間,寂緋緋穿著綢質的性感睡衣,坐在床邊,給手臂擦拭潤膚乳。
相比於寂白而言,寂緋緋的女人味兒更重一些,如瀑的長髮尾端微卷,護膚品用的是最頂級的品牌,穿著打扮也要成熟性感許多。
見寂白回來,寂緋緋關切地問:“你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
寂白躺在床上,畫著大字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毫不掩飾道:“找謝隨了。”
寂緋緋擦拭手腕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地說:“白白,你最好少和他交往。”
寂白沒有回應她的話,望著潔白的天花板發呆。
耳邊再度傳來寂緋緋的聲音:“白白,他那樣的男孩,註定和我們不是一類人。”
她的語氣,倒真是宛若一個和藹親切的大姐姐,對自己的妹妹說著肺腑之言。
寂白淡淡道:“姐姐不也喜歡謝隨嗎。”
“長得帥的男孩,誰不多看幾眼,但是當男朋友還是算了吧,白白,我也是為了你好。”
“你是為了我好嗎。”
寂白坐起身來,平靜地望著寂緋緋:“姐,這裡沒有其他人,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演戲。”
寂緋緋臉上溫煦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她面對著寂白,不動聲色地問:“白白,我們是姐妹,我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液,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
不能否認,但她為此感到悲哀。
寂緋緋走到寂白身邊,俯在她的耳畔,輕聲說:“無論你多麼不情願,但我必須要告訴你,除非我離開人世,否則你永遠是我的血庫,這是你的宿命。”
寂白的鼻息間縈繞著一股濃郁的杏仁露香味,令她感覺難以喘息。
姐妹倆第一次這般當面鑼對面鼓地討論這個敏感的話題,寂緋緋的態度一如既往地強勢。
她覺得貢獻血液是寂白理所應當為她做的事情,這種信念源自於父母自小的教導。
從小父母便教育寂白,理應懂得謙讓病弱的姐姐,懂得顧大局識大體親姐妹之間,不分彼此,你應該為她奉獻自己的一切,如果不是姐姐生病,或許你根本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所以你應該懂得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