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詳,但她知道,謝隨是退學之後才出的事。
如果他能好好地待在學校,發生意外的機率和風險就會減少很多。
謝隨定定地望著女孩——
“你不想讓我走?”
寂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目光閃爍不定,視線側向一旁:“我的意思是現在高中學歷真的很難在社會上立足。”
謝隨的手突然穿過了她鬢間的髮梢,撫住她側邊的臉頰,柔順的髮絲從他的指縫間溢位來。
他按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拉近了自己。
昏暗的壁燈下,他半邊臉埋進深邃的陰影中,嗓音低醇有力:“你只一句,不想我走,我可以為你留下來。”
寂白感受著他掌腹間粗礪的質感,她身體禁不住敏感地顫了顫
良久,女孩終於點了點頭。
謝隨的心仿若傾注了潺潺的熱流,乾枯的靈魂在那一瞬間飽滿鮮活了。
他強忍住了想立刻吻她要她的衝動,只是很輕很柔、卻帶著顫慄地用指腹一遍遍輕撫她的臉頰。
像在愛撫一隻小貓咪。
“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我要走了!”
“我送你。”
謝隨轉身拿外套,而寂白卻自己開啟門跑掉了:“不、不用!”
他走到門邊,凝望著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
手掌間還殘留著她臉頰的餘溫,那種只有女孩子才會有的柔軟觸感,是他從來不曾體會過的。
他無法控制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裡描摹想象,在他擁有她的那一刻,將會是怎樣一種極致的歡愉。
兩天後,謝隨直接進了校長辦公室。
德新高中是私立學校,學校無論是軟硬體設施都相當先進,而校長辦公室更是奢華,不僅裝了全自動的地暖裝置,室內的辦公傢俱一應都是昂貴的紅木。
校長姓陳,名叫陳振恆,是個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西裝,束著一絲不苟的領帶,體態略微發福,卻不算太胖,精氣神十足,絲毫不比財經電視裡的那些企業老總差到哪裡去,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還有一股書卷氣質。
一定程度上來說,德新高中也算是企業化管理的貴族學校了。
“來吧,說說你什麼想法。”陳振恒指了指掛在牆上兩個男人的合影,對謝隨道:“當著你父親的面,把你想的都說清楚。”
謝隨望著牆上的照片。
照片裡,陳振恆身邊的男人掛著可掬的笑容,正是謝隨的父親。
謝隨冷冷道:“我有什麼想法,會去監獄裡親自對他說,不需要對著照片表演。”
“去監獄。”陳振恆不滿地說:“聽說你都已經好幾年沒有去監獄看過他了吧。”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是你父親的朋友。”陳校長加重的語氣:“我答應過他,必須管著你。”
謝隨眼角挑起一抹冷笑:“當初他入獄的時候需要人證,怎麼沒見你站出來說是他的朋友。”
“謝隨,大人的事你不會懂,你父親犯的罪足以讓他被槍斃,能保住一條性命已經是我多方走動了,你怎麼那麼不懂事!”
謝隨不想再提關於父親入獄的任何事,陳振恆當然更不遠觸及當年的事情,只說道:“姚武家也不是輕易得罪得起的,醫藥費學校出了,但是你必須跟他道歉,否則他們家不會輕易鬆口,非逼著學校把你開除了。”
“道歉沒可能。”
“謝隨,你不要這麼固執!”陳校長急了:“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能容忍你這麼久?當初我答應了你父親,一定把你送進大學,假如你現在走出這個校門,你永遠都是社會的渣滓,被人看不起,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