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隨氣定神閒地繼續刷牙,不講話。
“謝隨。”
“嗯。”
她喚他一聲,他便溫柔應一聲,像一對打情罵俏的小情侶似的。
寂白憋了很久,終心一橫,說道:“你要是真的做了什麼,我我就要趕緊吃藥。”
謝隨正端著水杯漱口,聽到這話,他差點被一泡漱口水嗆死。
胡亂用扯了臉帕擦了把臉以後,謝隨望向寂白,眸子裡浮現起一絲難解的神色。
聽她話這意思,好像被他“那個”了也不是非常難以接受的事情,她居然絲毫不慌,反而想的是要做好避孕的工作
這不像未經人事的十七歲少女該有的心態吧。
謝隨一言不發,沉思著走出了洗手間,寂白像條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
“謝隨啊。”
謝隨突然轉身,寂白險些撞上他,連著後退一步,被他拉住了手腕。
“你願意真的跟我做?”
寂白:
這是什麼鬼問題。
但就是這個鬼問題,好像對謝隨來說很重要似的,他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誠懇問道:“你不排斥,對不對?”
“沒有,怎麼可能。”寂白連忙甩開他的手,紅著臉低聲道:“謝隨,你還小,不要再講這種話了。”
謝隨情緒好像一下子變得很雀躍,他嘴角笑意漾開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傻不傻,老子有沒有碰你,自己感覺不出來?”
寂白真的感覺不出來,她又沒有經歷過這些事。
謝隨又補充了一句:“老子要是真的動了你,你現在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
從西鷺嶺雪山回來,寂氏集團年會的請柬,也送到了寂白的手中。
邀請函是由寂老太的助理親自到家裡,邀請函正面色調是大氣的沉紅,四邊浮著暗紋。
“邀吾孫寂白與會”幾個正楷毛筆字,是由寂老太親筆所寫,由此可見寂老太邀請她的誠意。
就連站在一邊的寂明志夫妻倆,都沒有享受過家裡老太太給的這般殊榮,不過好在是自己的親女兒,寂白收到邀請,他們也覺得面上有光,與有榮焉。
家裡唯一對此感到不滿的人,可能就是此刻面帶微笑目不轉睛盯著寂白那套奢華高定禮裙的寂緋緋了。
高定禮裙是今年時裝週的最新款式,泛黃鎏金,裙襬很長,外層裹著紗織的面料,綴著漂亮的星鑽,閃閃耀眼如銀河。
秦助理將禮裙取出來,送到寂白身前比了比——
“老夫人依著寂小姐的身材量身訂製,總工時大概耗費了小半年,昨天這套高定禮裙才從巴黎送過來。”
寂明志笑著說:“白白,你看奶奶多疼你,回頭給奶奶去個電話,謝謝她。”
寂白點頭:“我知道的。”
“明天的年會,要好好表現。”陶嘉芝不放心的叮囑寂白:“不是還要拉大提琴嗎,晚上多練練,可別出洋相了。”
這次年會,對整個寂家來說,都相當重要。
寂明志和陶嘉芝夫妻倆在寂老太那兒並不討好,家族的企業他們也僅僅只能分到一家小公司,大部分的集團控股權,都掌握在寂白那幾個叔叔伯伯的手中。
眼看著寂老太對寂白青眼有加,寂明志兩夫妻心裡的盤算,可就深了去了。
寂緋緋走到高定禮裙旁,伸手摩挲了著,微笑說:“爸媽,白白這還是第一次參加公司的年會吧,她沒有經歷過大場面,我擔心她到時候應付不過來呢。”
陶嘉芝擔憂道:“也是,白白沒有參加過公司的年會,到時候可別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白白膽子本來就小,又沒見過世面”寂明志望向寂白:“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