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羽絨服隨意地裹著女孩嬌小的身影,她戴著連衣帽,毛茸茸的領子遮住了她半邊臉,眼睛深埋在了帽子的陰影中,在鼻翼間投下一排細密不齊的影子。
她手裡的確拎著一根細長的女士煙,嘴唇紅潤輕輕地吐出一口白霧,將她都瀰漫在某種不真切的朦朧中。
或許是因為身體的不適應,寂白嗆了一口煙,咳嗽了起來,才恍然想到,現在的身體從來沒有抽過煙。
就在她咳嗽之際,手裡的菸頭被人抽走了,寂白抬眼,看到謝隨冷著臉站在她身前。
他只穿這一件單薄的v領毛衫,將他健壯有型的身體輪廓勾勒出來。
路燈下,他深邃的眼底泛著幽微的冷感。
“你在幹什麼?”他沉聲問。
突然被抓包做壞事,寂白其實覺得挺丟臉的,她看著謝隨手裡那根細長的女士煙,低聲說:“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謝隨眼底湧著怒意,沉聲問:“誰教你的。”
不就是你教的嗎。
寂白差點脫口而出,才恍然想起,那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上一世她和謝隨住在一起的時候,他比現在頹廢許多。
寂白抿抿乾燥的唇,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老子弄死他。”
“”
寂白心虛氣短,又有點想笑,心說你弄死你自己好了。
謝隨看著自己手裡那根細長的女士煙,菸頭處微微有些濡溼。
他忍了兩下,沒忍住,嚼了嚼菸嘴。
寂白有些無語:“你幹嘛。”
謝隨吐了一口煙霧,“呲”的一聲,他直接用指頭按滅了香菸——
“我不准你抽菸。”
“幹嘛管我。”
“作為你最好的朋友,我還偏管了。”
謝隨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兇巴巴地放狠話:“再讓我看見,我真的要揍你,不開玩笑。”
他這話說得就像父親在教訓女兒似的。
寂白扯開他的手,心說這人真是雙標。
“你就能,我就不能,太霸道了。”
“我能,你不能。”謝隨理直氣壯地拍了拍她的臉蛋,漆黑的眼神格外認真:“我們是不一樣的人,小白。”
最後那一聲“小白”念出來,帶著淡淡的煙嗓,格外性感。
寂白覺得他挺無理取鬧的,她推開他,轉身想離開,謝隨卻還是很不放心的樣子,追上她,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小白,你聽我話,別抽了,真的不好。”
寂白從來沒發現,謝隨也有這麼不酷不瀟灑的時候,挺嘮叨的。
“行,不抽了。”寂白耐著性子說:“放開我吧。”
“我沒跟你開玩笑。”謝隨還是很不放心,緊緊扯著她:“你要是敢揹著我抽,我……”
他思忖著放什麼狠話能讓女孩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良久,謝隨將她拉近了自己,兇狠地一字一頓道——
“再讓我抓到…”
他拉著她的手,摸到了自己下面硬質的皮帶扣:“我不會對你溫柔了,懂嗎。”
“……”
寂白回到家裡, 明顯感覺今晚的氣氛有些奇怪。
阿姨把飯菜都端上了桌,可是父母和寂緋緋卻還坐在沙發上, 像是故意等著寂白似的。
以前他們吃飯從來不會等寂白, 只要寂緋緋放學回家,家裡就可以開飯了。
按照母親陶嘉芝的說法, 緋緋身體不好,準時吃飯是應該的, 寂白也要多理解,多擔待。
今天晚上, 全家人坐在沙發上等著寂白, 顯然,也不是為了等她吃晚飯。
寂白猜測, 多半還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