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觀眾的心都揪了起來,有女人開始尖叫了,裁判死命地吹著哨子,想把紅了眼的喬野拉開。
臺下叢喻舟崩潰地抱著頭,差點以為謝隨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謝隨嘴裡磕出了血,整個人都被揍懵了。
叢喻舟聲嘶力竭地喊著他的名字,他已經聽不見了。
五萬塊,只要五萬塊他就能買那套西服
謝隨低吼了一聲,拼盡全力的左勾拳,將喬野打翻了出去。
喬野暈暈乎乎地倒在地上,筋疲力竭,謝隨嘴角掛著血絲,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踉蹌著走到了喬野的面前,撐著最後一口氣,壓了上去。
裁判數到十以後,謝隨鬆開了喬野,翻過身平躺在了臺上,大口地喘息著,手指頭都已經沒有力氣再動彈一下了。
周圍起伏不迭的呼喊聲他已經聽不見了,耳朵裡全是嗡嗡嗡的聲音,天花板刺眼的光芒晃著他的眼睛,他微微眨了眨眼
贏了。
他終於能體體面面地站在她的身邊。
那幾日,寂白見到謝隨的頻率少了很多,他不打籃球了,很多時候也不會守著她來學校的時間故意去車棚蹲她,有時候兩三天都見不到人影。
沒理由,之前說見了她躲著走不過是她開玩笑的氣話啊,謝隨不會較真的。
寂白甚至都在懷疑,謝隨是不是跟她玩兒欲擒故縱呢,是想讓她感覺到不適應嗎?
這小破孩
那天下午,寂白騎著腳踏車出校門,遠遠地看到小破孩那挺拔的背影。
他穿著灰色衛衣,揹著單肩包,走在梧桐步行道上,斜陽透過樹影在他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僅僅只看背影都能帥到路人紛紛側目的傢伙除了謝隨,也沒誰了。
寂白騎著腳踏車上了梧桐步道,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放慢了速度,“叮鈴鈴”,她打了聲清脆的鈴鐺——
“小孩。”
謝隨回頭,愉悅地說:“叫誰小孩。”
“你啊,幼稚鬼。”
她發現這傢伙居然戴著黑口罩,幾乎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雙漆黑狹長的眼眸,稀疏的劉海微垂,顯得有些冷酷。
“這幾天都不見你啊。”
謝隨眼角挑了挑:“怎麼,小白想我了?”
“誰想你了,只是提醒你一下,下週晚宴,你答應我的,別忘了。”
“放心。”
寂白打量著他的口罩:“你在耍帥啊?”
謝隨甕聲甕氣地說:“感冒了。”
“哦。”寂白點點頭:“大佬也會感冒。”
“大佬怎麼就不會感冒?”
寂白抿嘴笑了:“你活該,誰讓你這麼壞。”
謝隨心情不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寂白容忍了他親暱的舉動,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兩個人有過親吻之後,寂白對於他的容忍度真的變高了很多。
重生回來,她對全世界都有應對之策,偏偏對面前這少年,毫無反擊之力。
“先回去。”謝隨說:“不是還要寫作業嗎,別耽擱了。”
“行,我走了。”寂白重新蹬上腳踏車,騎了約莫十米左右,看到周圍有藥店,她按下剎車。
她進藥房買了幾包感冒沖劑,回頭交到了謝隨手裡:“感冒了別硬扛,吃點藥,好得快一些。”
謝隨怔怔地看著手裡的沖劑藥包,微微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有些甜,又有些澀。
“小白,我”
寂白耳垂紅紅的,不太好意思地推了推他:“你快回去吧,感冒了要多休息,睡去矇頭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她紅著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