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了。”
寂白揉揉後腦勺,不爽地瞥他:“我自己同意了。”
謝隨把啤酒杯重重地倒扣在桌上,伸手將寂白拉到自己身邊,嗓音低沉地問:“會抽菸,還喝酒誰教你這些?”
“問這個幹嘛。”
“我弄死他。”
“”
又來了,寂白真的好想說,那請你弄死你自己吧。
“不準再喝酒了,成年以前,不準,成年了我不在場,也不準。”
謝隨板著臉,試圖嚇唬她:“再讓我看到,打斷你的腿。”
他本來就生得兇相,加之脾氣暴躁,眉毛還斷了一截,看著更加滲人。
寂白卻已經不怕他了,他就跟條狗似的,愛嚷嚷瞎叫喚,也不會真咬她。
酒吧裡,朋友們陪著蔣仲寧呆了一晚上,終於將他這顆失戀的少男玻璃心給安撫好了,蔣仲寧重新振作,說他會聽寂白的話,好好努力,讓陸微微知道,她到底錯過了什麼。
寂白其實挺喜歡謝隨的這幾個朋友們,和陳哲陽周圍那幾個紈絝子不同,這些男孩雖然看著一個個落拓不羈,野性難馴,不過他們努力又自信,正直且善良。
謝隨並不知道,寂白居然酒精過敏。
這事連寂白自己都不知道。
她以為一杯啤酒沒有什麼大礙,慢慢地酒精催化,她感覺意識有些恍惚了,想說去一趟洗手間,結果剛跳下高腳凳,整個人直接栽了。
要不是謝隨眼疾手快攬住她,估摸著是要重重地摔個屁股墩兒。
寂白重心不穩,本能地攬住了謝隨的脖頸,試圖讓自己站穩。
“咦?”
她自己好像還挺不解,發出一聲沉沉的驚歎:“怎麼轉起來了?”
她暈暈乎乎地趴在謝隨的懷裡,小臉也埋進了他的胸膛裡,揚聲喚道:“謝隨?”
他應了聲:“昂。”
“你在哪兒呢?”
“……”
我踏馬不就被你抱著嗎!
謝隨蹙眉,這丫頭居然喝醉了?
寂白誠然是真的喝醉了,而且還醉得不輕,臉頰緋紅,都快暈得找不到北了。
撲鼻而來的是她身上甜美的馨香,謝隨揉揉鼻翼,身體也跟著躁了起來。
叢喻舟目瞪口呆地望著一杯倒的寂白,抓起被他倒扣的酒杯檢查,詫異地說:“隨哥,你下藥了?”
“……滾。”
他連酒都捨不得讓她喝,能給她下藥?
寂白聽著“下藥”兩個字,慌得一批,提腿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謝隨吃痛,嘴角抽搐起來:“操!”
“謝隨你在哪兒呢!救…救我啊!”寂白跌跌撞撞地想往外跑:“他們給我下藥了!”
謝隨拎著她的衣領,讓她在原地沒完沒了地撲騰。
“別鬧,我在這兒。”他將女孩兜回來,抱在懷裡柔聲安撫:“沒人給你下藥,睡一覺就好了。”
寂白看清了面前的少年就是謝隨,她依賴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慌張失措地說:“謝隨,你千萬千萬別把我送回去,我會死的…”
謝隨蹙眉:“胡說八道什麼啊。”
女孩拱進了他的頸項窩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安安穩穩地閉上眼睛,還用臉頰蹭了一下。
謝隨頭皮都酥麻了。
他求助一般地望著幾個兄弟:“這…怎麼搞?”
幾個男孩面面相覷,流露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這題對單身狗兼處男來說,殘忍地超綱了。
謝隨目光垂了下來,望著懷中的女孩。
她面板白裡透紅,嘴唇瑩潤如櫻,細密的睫毛輕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