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肉眼可見她的評論量降低了很多,不足過去的三分之一,而且評論也不再是和諧的吹捧,中間夾雜了不少冷嘲熱諷。
寂白沒想到她的人設會崩得這麼快,她覺得,其實都被不用自己出手了,寂緋緋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晚秋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一夜之間忽然降溫,很多同學都穿上了棉襖和羊絨大衣。
江城多山多水,冬日裡的溼冷,能冷到骨子裡去。
風一吹,枯黃的銀杏葉簌簌地落下來。
於是週五下午最後兩節課,學校組織了同學進行大掃除,主動報名的同學有操行分可以加。
寂白和閨密們非常主動地報名參加了大掃除,被安排打掃學校的小花園。
殷夏夏一手提著桶,另一手拿著抹布,擦拭花叢正中間擺放的魯迅和胡適的雕像。
“小白,好看不?”
她撿起了地上的一簇落花,放在雕塑魯迅拿煙的手上。
寂白咯咯地笑彎了腰,走過去拍掉了雕塑身上的落葉和花瓣:“你別這樣啊,不尊重先賢。”
“多有意思啊。”
“別瞎玩兒了,快乾活吧。”
“行。”
寂白拿著掃帚來到花園側面的石板小徑上,因為前一晚的夜雨,小路上溼漉漉的,不少枯葉和落花,洋洋灑灑地漫在路邊。
寂白彎下腰,仔仔細細地打掃著地上的葉子。
謝隨和朋友們拎著籃球經過操場,不經意間側頭,望見了女孩。
她穿著單薄的白紗防水式的透明外套,袖子挽到了袖口處,露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臂,鬢間的髮絲也全部挽到耳後,露出了乖巧的臉蛋。
或許是今天天氣格外陰沉,背後深綠的色調的陪襯,顯得她五官清透極了。
太乖了。
謝隨情不自禁邁腿朝她走過去,身後,叢喻舟喊了聲:“隨哥,晚上還有局呢。”
“我會來。”
“那行,你別遲到了。”叢喻舟頗感擔憂地說:“遲到了會扣錢的哦!”
“知道。”
寂白一邊掃地,一邊摸出手機切換了歌曲,沒有聽到身後傳來的口哨聲。
直到她回頭,才看到謝隨蹲在溼漉漉的花臺上,手裡拎著煙,遙遙地望著她,不知望了多久。
寂白摘下了一隻耳機,不解地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看不出來?”
他抽菸呢。
寂白伸手指了指監控探頭:“有攝像,你會被扣分。”
謝隨從花臺上跳下來,將菸頭碾碎在了花臺泥地裡:“多謝提醒。”
天空又飄起了淅淅瀝瀝的雨,不大,飄在臉上就像絨毛一般。
謝隨說:“下雨了。”
“哦。”
寂白將帽子撈了起來,蓋住了腦袋。
謝隨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學雷鋒做好事。”
“我加操行分。”
寂白一絲不苟地將地上的樹葉全部掃進了簸箕裡,然後端起來倒進垃圾桶。
謝隨走過來,想接過她手裡的掃帚,寂白退了兩步,沒有給他。
“幹嘛?”
“還能幹嘛!幫你啊。”
寂白狐疑地問:“搶我操行分?”
“”
誰他媽要那破操行分。
寂白不肯讓他代勞,謝隨氣呼呼地回到樹下,原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說:“我走了,晚上還有拳局。”
“哦。”
謝隨走了兩步,雨點似乎變大顆了些,他蹙了蹙眉,在原地頓了幾秒,然後加快步伐離開。
誰管她怎樣。
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