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星冶是半路認識的朋友,但是叢喻舟和蔣仲寧是自小就與謝隨相識,他們知道,以謝隨的人品,絕對不可能做那種事。
這小丫頭怎麼也得有七八歲了吧,七八年前,謝隨連女朋友都沒有交往過,怎麼會有女兒。
可是這裡有三份不同機構檢測的親子鑑定報告都指向了同一個結果,他們是直系父女關係。
事情就詭異在這裡了。
幾個男人七嘴八舌地商量著所有的可能性,要麼就肯定是謝隨年少輕狂擦槍走火,要麼就是被人迷jian了,再不然,就真的見鬼了。
前兩種可能性都被謝隨一口否定,首先,潔身自好的謝隨是絕對不可能擦槍走火,其次,就謝隨年輕時那火爆脾氣,哪個女人不要命了敢來迷jian他?
只剩最後一種可能性。
叢喻舟看著面前這宛如林間精靈般可愛的小閨女,說道:“那我就唯心主義一次,或許是小白在天有靈,不忍心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
謝隨袖下的手緊了緊,低垂的眸子裡湧著波瀾。
幾個男人見謝隨不言語了,知道提及小白,就會戳到他心裡最傷痛的創口,所以趕緊岔開話題,紛紛拿出了他們事前準備的禮物,送給謝櫻桃。
收禮物是最讓謝櫻桃最開心的事了,蔣仲寧叔叔送了她一個psp電動遊戲機,叢喻舟叔叔送她滑板,而戴星冶叔叔最爽快,直接包了厚厚一沓紅包。
謝櫻桃抱著他們的禮物,真心誠意地感謝叔叔們,雖然叔叔們現在也和爸爸一樣年輕,但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夜深了,謝隨拎著謝櫻桃回房間睡覺,出來之後,叢喻舟問他:“隨哥,這女孩你打算怎麼辦?”
“事情可能有點奇怪,但人是活生生的人。”
謝隨看了看謝櫻桃的房間門,眸子裡漾著幾許難得的溫柔:“姑且先養著,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聽到他這樣說,幾個男人就放心了,小白的離開對謝隨的打擊太大了,他們真的很怕他會想不開尋短見。
前段時間,在謝隨意志最消沉的時期,他們輪番找他出來談心、喝酒,哪怕是把他灌醉都行,只要他別做傻事。
現在身邊多了這麼個乖巧的閨女,謝隨既然丟不開她,自然也不會總想著尋死了。
朋友們離開以後,謝隨來到謝櫻桃的房間,坐在床邊凝望著她,暖黃的壁燈將他的英俊的面容籠上一層柔和。
只要想到謝櫻桃或許真的是小白跟他的閨女,謝隨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如果真的是,哪怕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機率,那麼他會把這世間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她面前,他會把自己的全世界都給她,他會疼她愛她,一世都護著她,當最好最好的爸爸。
謝櫻桃並沒有睡著,她睜開眼睛,長睫毛眨了眨,柔聲問:“叔叔都走了嗎?”
“走了。”
“明天我還和爸爸去掙錢嗎?”
“去,不過我們要先去派出所上戶口。”
謝櫻桃點了點頭,她不懂上戶口是什麼,但是隻要和爸爸在一起,做什麼都行。
她起身,依戀地抱住了謝隨的腰:“爸爸,你現在要聽我背九九乘法表嗎,我已經記熟了。”
謝隨望向她的床頭櫃,櫃子上放的草稿本有小丫頭工整的字跡,寫著九九乘法表的內容。
“你背吧。”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四七二十八,五七咦,五七”
小姑娘揹著揹著又忘了。
“五七三十五。”謝隨提醒她。
謝櫻桃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暴自棄說:“我好笨呀。”
“慢慢來。”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