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矯健的肌肉輪廓,看上去有些性感。
女生都不敢多看他的。
寂白步履頓了頓,戰戰兢兢地從他身邊走過去。
雖然謝隨警告過她,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寂白也是謹遵他的警告,走路都避著他的。
不過她要回家的啊,這也沒辦法。
她混跡在人群中,低著頭走出校門,希冀著謝隨最好不要看到她。
卻沒想到,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謝隨突然將一口袋什麼東西砸她胸口上。
動作帶了些粗暴。
寂白下意識伸手接過,口袋上還染著身體的餘溫,竟絲毫沒有被雨水淋溼,顯然被他保護得很好。
她開啟口袋,發現是一盒布洛芬緩釋止疼藥。
寂白詫異地抬頭:“給…我?”
謝隨不爽地喃道:“不想要就扔,敢還給我試試,揍死你。”
他兇巴巴地說完,邁著步子離開了。
校門口保安追出來:“喂!還沒叫你走呢!謝隨!誰讓你走了!站住!你站住!”
謝隨頭也不回。
寂白愣愣地看著那盒布洛芬,整個人都懵了。
所以他是為了買藥才遲到的嗎?
下午,大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徵兆,嘩啦嘩啦,窗外碧綠的樹葉被清洗一新,綠油油地發亮。
南方的秋冬從來不會染上橙黃的色調,四季永遠如春夏。
寂白髮呆望著窗外,想著謝隨怎麼會知道她頭疼不舒服,還送給她一盒布洛芬緩釋。
上一世寂白因為貧血,每次頭暈的時候,謝隨都會將她的腦袋放在他的腿間,為她按摩太陽穴。
他的手曾經擊敗過最頂級的拳擊手,滿是鮮血,也曾握著方向盤在極度彎道上致命漂移,而當他捧著她的腦袋為她按摩的時候,指尖帶著他僅存的一點溫柔。
全給了她。
直到英文老師點名,寂白才恍然間回過神來。
英語老師直接用英文很不客氣地問她,上課走神到底在想什麼。
寂白開口也是一串流利的英語,說自己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會走神發呆。
話剛說出來,英語老師便愣住了,她的英文流利程度令人咋舌,所用的口語也完全不像是普通的高中生,倒像是在國外生活了好幾年的人。
上一世,寂白在大學選擇的是同聲傳譯的專業,所以她的英文水平說不定比英文老師還好。
她說完以後,英語老師算是心服口服,只能叫她坐下來,說她感覺不舒服可以去醫務室。
寂白又回說沒關係,這只是輸血的後遺症,自己緩緩就會好起來。
周圍同學詫異地望著寂白,就連英文最好的課代表都愣住了,寂白這一口流利的英文說出來,完全不像平日裡一起學習的同學,她口語太好了吧!
英語老師翻譯了她的話,同學們紛紛朝寂白投來同情的目光。
寂白當然也僅是隨口一說,沒想英語老師會把她的話翻譯出來,她更沒想要周圍同學的同情。
下課後,坐在後排的英語科代表安可柔突然發難:“姐姐裝逼,沒想到妹妹比姐姐還要裝。”
寂白回頭,安可柔正挑著下頜看著她,臉上寫滿了輕蔑之色。
之前安可柔和寂緋緋發生衝突,連帶著也開始討厭寂白,在班級裡給寂白使絆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寂白並不想理會她。
殷夏夏氣不過,幫寂白出頭:“你說什麼呢,別以為我們聽不到!”
“說的就是你寂白。”安可柔指名道姓地說:“不就是會幾句英語嗎,賣弄什麼。”
“我們白白的英語就是比你好,不服氣啊,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