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不過謝隨能感應到, 她是看到他了。
她露出了一個明朗的微笑,嘴角旋起了淡淡的梨渦。
他可以確定,那個微笑是給他的。
心底漫起絲絲縷縷的清甜。
媽的,想親她。
叢喻舟看過謝隨開車,也看過謝隨打拳擊賽,可是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見他做廣播體操。
“隨哥,這校服從來沒穿過吧,吊牌你都還沒剪呢。”
謝隨回頭,果不其然,衣角邊還掛著某某廠家的吊牌。
“哦,忘了。”
“我幫你扯掉。”叢喻舟熱心地走上前來,給謝隨扯吊牌。
“你小心點,別給老子扯壞了。”
“你還稀罕這破校服呢?”
謝隨抬頭望向臺上的女孩,她個子小小的,籠在校服裡面,每每抬手都像是穿了蝙蝠袖似的。
他挑眉道:“情侶裝。”
叢喻舟看了看寂白,嘴角抽了抽——
“隨哥,請你睜開小眼睛看清楚。”
全校女生都他媽和你穿的情侶裝好吧!
晚上,寂白推著腳踏車出了校門,正要上車,忽然感覺蹬踩十分費勁,她還以為是車胎癟了氣,回頭卻發現,那個穿著校服的大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她的腳踏車後座上。
腳踏車是摺疊式的,車輪很小,謝隨坐在車後座,大長腿壓根沒地方擱,一耷一耷地點著地。
她的車輪胎是真的要癟了。
“謝隨,你幹嘛呀。”
寂白蹙眉看著他:“快起來,你把我車坐壞了。”
謝隨很喜歡聽她軟軟的嗓音念出他的名字,就像奶奶用竹葉包的糯米粽,糯糯的,黏黏的。
謝隨賴在她的車上不肯下來,寂白跳下了車,離他遠一些。
謝隨索性上前來,騎著她的腳踏車,彎彎曲曲地走著s線,慢速跟在她身邊——
“我幹嘛,你說我要幹嘛?”
寂白悶悶地說:“我怎麼知道。”
謝隨打了打車鈴,發出一串清脆的叮鈴鈴,他望著前方的柏油路說:“有人想陪你回家。”
“不用。”寂白掌著車龍頭:“你下車。”
“偏不。”
寂白有些急了,伸手推了推他,碰到他堅實硬朗的胸脯,能明顯感受到肌肉纖維的結實,凝聚著力量。
她這小手小爪子,哪裡能推得過他啊。
“還跟我動手了?”謝隨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
手腕是真的細,一層薄薄的肌膚包裹著手骨,給人一種特別脆弱的感覺,彷彿只要他稍稍用力,都能把她的骨頭都捏碎了。
寂白往後縮了縮手,著急地說:“謝隨,你鬆開,你弄疼我了!”
謝隨覺得自己沒用多大力,但她的手腕白皙的肌膚間已經漫起了紅痕。
謝隨還是鬆開了她,評價:“你也太不受力了。”
寂白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嫌棄地瞪他:“車還我。”
“不還。”
“謝隨!”
寂白柳眉向中間聚攏,擰了起來:“你別這麼不講道理。”
他輕鬆地笑了笑:“小白,這個世界上,我只跟我自己的女人講道理,只聽她的話,對她溫柔,也不會欺負她”
一陣風起,法國梧桐金黃的葉片簌簌作響,洋洋灑灑地落下來。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卻聽到他溫柔的嗓音說:“當我女人賊他媽幸福,你要不要試試。”
寂白臉紅透了,連耳垂都沒有放過,跟掛了顆小櫻桃似的,轉身離開:“你再說這樣的話,以後我都不見你了。”
她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