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帶走的粗笨傢俱,鍋碗瓢勺、一些舊物書籍,魏楚收拾送人或賣掉了,有幾本手抄書,寫民間傳說仙狐鬼怪,魏楚看著有趣。
“胡娘子,真是有大學問的人,長得標緻,又識文斷字。”
花媒婆自來熟。
“您是?”
“叫我花大娘便是。”
丁乙跟在她身後,做口型,花媒婆。
“花大娘請坐。”
魏楚客氣讓座。
花媒婆坐在魏楚的對面,近處細看,胡娘子的臉蛋就像嫩豆腐,眼睛一汪水似的,鮮潤的小嘴,可人疼。
怪道不是黃花大姑娘還這般搶手,好幾家富戶央她保媒,花媒婆保媒拉線成功率極高,她愛錢,可也是看著兩人條件差不多才說媒,就像東頭吳老六這樣死了老婆留下幾個兒女的鰥夫,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賠笑說;“胡娘子,青春多少?
“一十六歲。”
花媒婆嘖嘖兩聲,“可惜了”
便滔滔不絕,“老身是受人之託,給胡娘子道喜了,西街的胡公子相中你了,他父母央我來說媒,胡家在鎮上是個大戶,家裡金銀成山,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綾羅綢緞,使不盡用不完,你若嫁入他們家,可是掉進福堆裡了,還賣什麼豆腐,掙倆辛苦錢。”
魏楚便問;“大娘說的可是矮胖的公子。”
沒脖子,一臉肥肉,每次吃三碗豆腐腦。
花婆子知道年輕小媳婦愛俏,端看胡公子外表差強人意,可人家有錢,跟著窮書生沒的遭罪,好皮相當不了吃也當不了喝。
自古媒婆的嘴,跑堂的腿。花婆子三寸不爛之舌,“胡娘子,胡公子長的福相,體格健壯,沒病沒災的,你原來的相公身子弱,沒留下一兒半女的,壽數短,拋下你一個人,你再嫁可不敢找個病病歪歪的,這胡公子又和你原來的男人同姓,這不是上天註定的緣法。”